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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睡眼朦朧之間我看到了安德烈的臉。我定了定神，看見安德烈側臥在我身邊看著我的臉。我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起來發生了什麼。說實話我昨天晚上的意識幾乎是模糊的。要不是現在我真真切切看見安德烈就在我身邊，我都幾乎不敢確認發生過什麼。我還有些神志不清，迷惑的對他說：

——“安德烈，我感覺像在夢裡！”

——“我也感覺像在夢裡”安德烈說著，輕輕地親著我的臉。

我面無表情，對他似乎沒什麼反應。

這時候鬧鐘響了。鈴聲把我拉回到現實中來。和昨晚天馬行空的思緒不一樣的是，我現在的第一反應是。我目前怎麼面對發生了的事。意識裡這就是不應該發生的，是我想盡量避免的，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我的第一反應是掩蓋事實。

我感覺到自己赤裸著，我沒搭理安德烈，我爬起來四處找尋著我那件睡衣。

我想安德烈可能一直擔心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而我目前的做法也是他沒預料到了，他似乎根本弄不清楚我現在在想什麼，安德烈靠著床頭緊張地看著我。我想他可能覺得我的行為特別反常。

我套上睡裙，心裡安穩多了，慌亂尋找中我掀開被子，雪白傳單上的血汙讓我和安德烈都有些發矇，我看看那汙漬看看他，他看看那汙漬看看我，我們倆似乎象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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