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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療養院的時候，劉夢芸已經徹底安靜下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病房裡的狼藉，也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只有劉夢芸哪怕昏睡後卻仍舊緊緊蹙成一團的眉心，還有眼角那沒有乾涸的淚痕，在清晰地述說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

“媽……”

宋知鳶走到床前，去握住母親沒有多少溫度的手，聲音都忍不住染了些許顫抖。

她抬手，慢慢落在母親緊蹙的眉心上，想將她的眉心撫平，可沒有。

她指腹落在母親眼角，想扶母親拭去眼角的淚。

可淚痕來不及擦乾，母親的眼淚，就又滾落了下來。

“媽，對不起，對不起……”宋知鳶將臉埋進母親手心裡，痛苦自責不已，“祈川他和其他的周家人真的不一樣，他是真的愛我，他真的對我很好很好……”

“鳶鳶姐，阿姨在昏睡過去前，說了好些胡話。”蜜蜜站在一旁，看到宋知鳶那麼難過，她心裡也挺難受的。

“我媽說什麼呢？”宋知鳶抬起頭來問。

蜜蜜皺起眉頭，回想著劉夢芸昏睡過去前的那些話，大致複述著都講給了宋知鳶聽。

宋知鳶越聽，臉上的表情越不對勁，濃濃的怒火從心底湧上來，完全控制不住。

等蜜蜜說完，她問，“周夫人跟我媽說了些什麼，你們聽到了嗎？”

蜜蜜搖頭，“周夫人來了之後，把我們都趕到了病房外，病房裡，只有阿姨跟她兩個人，也不知道周夫人跟阿姨說了些什麼，周夫人還沒有出病房，阿姨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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