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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九塞,雁門為首。
人的夢想總是忽大忽小,人的野心卻一直不斷膨脹,我們渴求能力足夠保護自己,卻不小心傷害到了別人。
邊塞,神域村。
只見這裡地形崎嶇,黃土參差不齊,狂風黃沙,方圓十里都不見樹木的蹤影,唯有幾處小小的灌木叢,和枯萎的幾縷乾草,渺無人煙,這個村子安靜的可怕,還充滿了一片死寂。
魚誠看著這黃沙遍佈的邊塞村落,眼中充滿了憂鬱,這裡沒有長安繁華盛世,唯一有的,就是極致的貧窮。
這種極致的貧窮驅使著邊塞的百姓在犯罪的路程更進了一步,導致落後的不僅僅只是經濟,還有人們的思想!
貧窮,已經厄殺了這裡大部分人的夢想。
突然一位穿著破爛衣裳的大漢向魚誠的軍隊撲面衝來,大聲喊道:“就是你們這群強盜,搶走了我們的糧食!”
“哪來的乞丐,活膩了是嗎?”一位士兵見後不客氣罵道,隨後給了大漢一腳,這個看似魁梧奇偉的大漢居然噗通一聲倒下了,他勉強站起身來,緊接著眼前一陣昏暗,暈了過去。
魚誠從遠處聽聞喊聲,便起身走了過來,看見狀況後質問士兵道:“怎麼回事?這是我們大唐的百姓,是我們的兄弟,你怎能出手傷他?”
“抱歉,將軍,我以為是前來鬧事的,所以就……”士兵見狀,連忙道歉說道。
“罰你軍杖十棍,在軍中,不分事理之前,不可對大唐百姓出手。”魚誠回頭對士兵批評教育指責道。
“屬下知錯,甘願接受責罰。”士兵並不敢多說什麼,因為自己的行為著實錯了,在不分事理之前,自己的行為還是太過沖動了。
“希望你能明白,從軍,則要遵守軍規,你我都一樣,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責罰你等下去軍令處領取,先給這位大叔拿些食物和水,他可能是餓昏了。”魚誠欣慰的講述道。
“屬下遵命!”士兵聽後,便急衝衝的跑開,前往軍需官那邊領取食物和水,交給了魚誠。
緊接著魚誠將破爛衣裳大漢扶起,並隨手傳了一股內力暖流給他,緩解體內的疲勞。
這位破爛衣裳的大漢開始逐漸恢復了意識,看見了眼前的金甲紅衣將軍。
“你是?”破爛衣裳大漢捂了捂沉悶的頭,疑惑說道。
“我是這裡的將軍,你叫我魚誠就好了!你別擔心,我們是大唐的軍隊。”魚誠很有禮貌的答覆他,並遞給了他幾塊幹餅和水。
“呼……很抱歉,我把你們當作山賊團伙了!”破爛衣裳大漢尷尬嘆道。
“沒事,你能將你的故事說與我們聽聽嗎?”魚誠笑問道。
“談起這個故事,那可就要從長說起了,我們這個村子最近鬧饑荒呢,以前的糧食都被匈奴和山賊們搶走了,今年的糧食蔬菜因為乾旱顆粒無收,唉……現在村裡年輕人都跑光了,都向四處尋求出路呢!”破爛衣裳大漢耐心講述道,隨後大口大口的啃食幹餅,又急切擰開水壺狂飲了起來,才淡然的長舒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大唐軍隊,安靜的坐著,嘴中時不時的喘息,充滿了惆悵。
“哈……沒想到我眼中的盛唐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真是讓我心中一驚呢!目前你們村子還有多少人?”魚誠心中感慨萬千,很不是滋味,冷靜回覆問道。
“唉,現在都是一些老人,小孩,婦女,這所謂盛世,也是戰亂的年代。”破爛衣裳大漢填飽充飢以後,開始很認真回答魚誠提出的問題。
“我們身處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我們在最好的時代裡成長,也在最壞的時代航帆出行,和平的年代裡,也有戰爭,盛世的年華里,也有衰敗!”魚誠聽後,看了看這黃沙遍野的邊塞,內心深處卻升起了一絲不安,對現在大唐的盛世,產生些懷疑的態度,又或者來說,盛世之中,藏著貧窮,華麗的衣裳下,也藏著蟲子。
“大叔,我已經傳令軍需官派發糧食和水給你們村了,希望能解決你們現在的燃眉之急。”魚誠很輕鬆對破爛衣裳的大漢說道,隨後派士兵前往神域村送些糧食和水源,希望這裡能渡過今年的乾旱季節。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好人一生平安!”破爛衣裳大漢感激回答道。
“是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願意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呢。”魚誠微微一笑講道。
“普通人?真是位奇怪的將軍呢!”破爛衣裳大漢拿著糧食和水告謝魚誠後,回到了神域村,完全失去了剛剛的蠻橫態度。
嘎—嘎—嘎,一陣烏鴉聲在枯樹下拍打著翅膀,並啄食死去的山羊腐肉,黃沙掠起,掩蓋這片是非之地。
“將軍,您剛剛為什麼幫助一位素不相識的大唐子民呢?還懲罰自己手下計程車兵?”草根不解問道。
“哈!知道嗎草根,大唐的每一個子民都是我家人,我們無法衡量一個人的善惡,但是,我們可以透過自己的行為去感化周圍的人,因為,改變一個人,是最難的,你明白嗎?”魚誠幽默風趣笑道。
“嗯……還是不太知曉其中的事理,不過我想改變一個人確實比毀掉一個人更有難度。”草根聽後思慮一陣,隨後認真回覆魚誠道。
“以後…你會明白的,人其本質,是心,唯有心者,方能有意。”魚誠安靜回答他道,隨後一路馬蹄聲起,趕往了雁門關的路程。
人其本質,是心,唯有心者,方能有意。
“哈!魚將軍不愧是今年的狀元郎,說的話都那麼帶有哲學性思維呢!將軍!這世上還有比你有才華的人嗎?”草根心生感慨,跟上魚誠的西域汗血千里馬,淡然問道。
“你想知道?”魚誠隨和看了他一眼,很安靜反問道。
“是的!”草根興奮回覆道。
“噢……才華比我高的那傢伙,叫酒中仙李白,你應該在長安有所耳聞才對。”魚誠目視前方,黃沙漸漸的少了,雁門關也越來越近了,很快就能與高仙芝將軍一起協商邊疆匈奴之事,看如何應對這邊塞之亂。
李白………
草根聽後心裡一尋思,還真的記起曾經有位李翰林,讓他記憶尤深,而他也特別嗜酒。
“莫非是前侍奉李翰林?”
“嗯,今日就說罷至此吧,以後你會有時間去了解這位酒中仙的。”魚誠低沉回答道。
“將軍,前面十里就是雁門關了。”突然前面一位探路先鋒官向魚誠說道。
“終於到了……”士兵們歡呼道,這幾天幾夜的趕路著實累壞他們了,可是面對戰場,那就不是累,而是生死之別。
魚誠看了一下雁門關,只見這裡城牆皆以巨磚疊砌,如同過雁穿雲,氣度軒昂,門額處分別雕嵌有“天險”、“地利”二匾牌。東西二門上曾建有防守城樓,巍然凌空,內塑楊家將群像,並在東城門外,為武安君李牧建祠立碑。
“李白老弟……想必我們很快又會相遇了呢!你在天府之都還好嗎?……”
魚誠微微一笑,吩咐軍隊入駐雁門關,高仙芝聽聞後,親自開門迎接設宴接待魚誠。
而此時的李白,正躺在雪落山莊的亭園內避暑,杜甫高適二人則在一旁下棋取樂,突然李白睡意間,被一位青衣書生用摺扇拍醒,只見睡夢中的青衣書生調趣說道:“醒醒李白老弟,夫子的課快要遲到了,晚了可是要重重處罰的喲!”
“壞了壞了,是那個老傢伙的課!”李白從忽然睡夢中驚醒。
杜甫高適兩人回頭看被驚醒的李白,停下了手中的棋子,詢問白衣少年道:“怎麼了?白兄?做噩夢了嗎?”
“沒……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李白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用泉澗溪水沖洗了一下。
只見泉水處,浮現青衣書生的笑臉,李白淡然講道:魚兄……
隨後李白用手一拂,浮現的青衣書生微笑,頓時消失不見了……
哈!看來魚兄哪裡有難了呢!
李白從腰間取下紅陵帶酒壺,側身坐直,看著這亭園的風景,心中燃起了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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