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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洛斐沉沉道。

因為也沒打算給你。

沈聽雨渾然不覺，即將到手的畫作令她心情極好。

後半場，幾人再沒出過價。

江眠同季知修咬耳朵，“你知道和洛斐競拍的那個人是誰麼？”

季知修印象中沒見過此人，聲音更是沒聽過。

“不認識。”他沒放在心上。

江眠：“我看他後面也沒出過價，只隨意的競拍了一個墜子。”

她頓了頓，狡黠道：“還得多虧有他，才能讓洛斐大出血。”

“你好算計。”

江眠毫不謙虛，“低調低調。”

拍賣結束，冗長的陳詞唸完，眾人相繼離去。

在走廊上，洛斐正要去攔住季知修，沈聽雨抓住他的手，“我的畫呢？”

洛斐不耐煩道：“沒有。”

“怎麼沒有？你說好的送我，怎麼言而無信？”

“畫是我拍的，錢是我出的。現在我不想送了。”洛斐急於擺脫沈聽雨，口氣算不上多好。他拂開沈聽雨的手，追上季知修。

“季總，請等等。”

季知修抬頭，眼神微訝，明知故問：“怎麼，洛總要和我談合作？那應該聯絡我秘書。”

“不，我想和季總談談別的。”洛斐看著四下無人，低聲道，“我想請季總……”

洗手間裡。

江眠洗完手在烘乾機下攤開白白嫩嫩的掌心。十指纖長，瑩白如玉。

沈聽雨闖進來，腳步一頓，篤定道：“江眠！”

江眠面不改色，手中水氣蒸乾，權當沒聽見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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