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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姝醒了。

昏迷三天後，她終於重新恢復了意識。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錯了。

嚴雨芳看著女兒如此模樣，心如刀絞。

“小姝，你別再說了！你在昏迷的時候已經說了幾千遍幾萬遍對不起了！已經夠了！”

傅姝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心如死灰。

“媽，我真的做錯了……一直以來，我大錯特錯！”

她現在回想起小時候的每一件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唐琪在欺負唐靈。

而她當初怎麼天真到去相信唐琪，認為唐靈才是那個壞人呢？

“小姝，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你已經跟唐靈道過歉了，她不會怪你的。”

嚴雨芳輕聲安慰著她。

這個時候，傅姝輕笑一聲。

“不會怪我嗎？唐靈姐說，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一旁坐著的傅擎志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走到病床邊上。

“別再說了！就算你真做了一點對不起她的事情又如何，她當初殺人焚屍是事實！警察都認定了這件事！她現在還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全是因為我們一家人心軟！要是換做我以前的德性，我一定會讓她在我面前徹底消失！”

傅擎志壓根不覺得自己這一家人有任何的錯。

嚴雨芳趕緊拉了拉他，“老傅，別說了。”

“你才別說了！”傅擎志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嚴雨芳的臉上。

熟悉的暴戾，又回來了。

嚴雨芳捂著臉，瞪大了眼睛，眼淚一顆一顆的滾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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