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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墨奕寒徑直去找高主任。

和他一樣，高主任昨晚也是熬了半宿，來開門的時候，明顯剛睡醒沒多久，臉上的睏倦還沒有徹底消散。

“來了啊。”他招呼一聲，轉身慢悠悠坐回茶盤邊。

點了一下頭，墨奕寒開口：“主任，前兩天那位老先生，在哪裡看診？”

幾天前高主任腰扭了，根本下不了地，直到那位白鬚白髮，但精神矍鑠老先生來給他推按扎針，很快就好了。

“鍾老爺子？”高主任抬抬眼，關心道：“你哪裡不舒服？”

“沒有，是薛溪。”墨奕寒坦言，但沒有多說。

高主任瞭然，抬手給他斟茶，“老爺子雖然是這裡出了名的中醫，但早年就不坐診了。”

他能叫來鍾老爺子，一來是因為一些老交情，二來是因為實驗室的事耽誤不得。

“你去他家吧，就崇民路旁邊的柳樹巷裡，你到了稍微一問就知道了。”

他說著拿起手機，打算給老先生打個電話。

墨奕寒認真道謝後離開。

全程沒什麼波折。

找到地方表明來意，老爺子笑呵呵給了個補身的藥膳方子。

回去之後，墨奕寒重新撥通了汪小小的電話。

叮囑一番，把方子發過去，又給了紅包之後，他放下手機去沖澡，然後補覺。

再睜眼的時候，手機在響。

薛溪打來的。

他翻身接起電話，眼睛看向窗外被城市燈火映亮半邊的天幕。

已經這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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