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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的渣滓們聚在一起,他們談的不是什麼往昔崢嶸歲月,更不是什麼沙場廝殺的得意事,而且一切難以啟齒的下流話。
他們樂於向眾人分享自己本不多的風流快活事,能爽快一天是一天,他們從不把志向遠大掛在嘴上,因為他們不懂什麼是志向。收容站內志向最高的是阿譯,別看他整天擺弄自己的花,但他勵志帶兵從西南偏遠的滇邊打到東南的上海。
陳餘安靜的躺在門房內屬於他的一塊地盤上,靜靜的等待天黑,這塊地盤是他的棲居之所,不大但很是乾淨,如果忽略從獸醫所謂的‘住院部’傳來的難聞氣味。這氣味帶著草藥味,又混合著消殺水的味道,如果說東西合併最拿手的人,那一定是獸醫,他拼勁自己所學醫術、中醫也好、西醫也罷,就是沒救活過人。
黃昏漸滅,康丫那張總覺得別人欠他錢的臉湊了過來,賤兮兮的笑著。
“有針線莫得?借哈。”
“滾!”
“好咧。”
陳餘罵了一句,翻身換了一個姿勢。康丫就是一個這樣喜歡借東西的人,因為他沒有多少物件,炸彈落下來的時候連車一起炸了,他全副家當都在車裡。
轉過頭還沒幾秒鐘,又是一張令人討厭到極致的臉,不辣是收容站裡最不將體面的人,頭髮髒兮兮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蝨子。但他油滑,即使是一個上等兵也在這群兵油子裡混的風生水起,和要麻是燒黃紙的兄弟,當著陳餘的面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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