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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瞬間沙啞起來，隨便一句話，都帶著濃重的氣泡音。

語氣中蘊藏著滿滿的失望和自嘲，傅涼川轉身，離開了房間。

——砰！

漆黑一片的房間終於又一次剩下了玉霜煙自己，瘦瘦的身體漸漸蜷縮起來，緊緊抱住膝蓋，頭放在胳膊上，眼淚開始掉下來。

她並沒有真的不在乎，從三年前的浴火重生，到今天這個位置，她為了再一次能夠勇敢的站起來，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怎麼可能不在乎？

可之前的那個自己，就是因為完全相信了傅涼川，才依靠著他活著，最後的結局呢？

真的不願意再去回顧那些痛苦的時間，她曾經無數次的認為，只不過是自己不夠努力，不夠真誠，才沒有打動傅涼川。

現在只要稍稍想起那時候愚蠢的自己，只覺得無比好笑，到底是什麼，給了她勇氣那麼堅定的憧憬著？

樓下的嘈雜聲漸漸遠去了，最終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玉霜煙知道，這是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出去聚餐。

傅涼川是為了自己，這一點沒錯。

她心裡也同樣很清楚。

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不能放下心來去接受，與其說是不能接受別人的幫助，倒不如說，她只是更加恐懼面對他而已。

換一個人，換一件事，也許都不至於如此。

——嗡嗡。

不知道什麼時候扔在床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玉霜煙如夢初醒的接起電話，三兩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把電話放在耳邊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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