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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完顏玉阻止，只聽咻的一聲，一枚利箭破空而來，速度之快，眨眼的瞬間已經在眼前。

徐若嬌只來得及轉頭去看，那箭影對映在她的瞳孔裡，然後瞳孔一擴。

“噗呲。”

她張了張口，還來不及說話，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緊接著喉間便是一涼。

利箭穿透了徐若嬌的脖子，冷銳精準，箭鋒直接從她的後勁穿出。

血漿濺開，染紅了她的前襟。

徐若嬌受不住那股子衝勁兒，人也跟著往後踉蹌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她死死的瞪著舒婉，滿眼的不甘。

為何，為何她的下場要如此悽慘，明明，明明該死的是舒婉。

不能……她死也要拉著舒婉下地獄，她才不要一個人下地獄……

她顫抖著將手伸向舒婉，喉間嗚嗚咽咽，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直到最後嚥氣，也始終不甘的瞪著雙眼。

完顏玉被這一變故嚇得手足無措，探出腦袋往城牆下看去時，才發現蕭衍手裡正挽著一把烈弓。

他這才後知後覺，方才那箭正是他親手射出的。

蕭衍收回手，眼神依舊冷漠。

可完顏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劍指著舒婉，威脅道：“他果然在意你的死活，你快求他退軍，快啊！”

他連看都不想再看徐若嬌一眼，在他眼裡，她不過是一件玩物，死了便死了，只要他自己能活命便好。

舒婉腳步緩緩往城牆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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