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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敢。”林九日神色一驚，連忙說道。

緊接著，目光有些掙扎、還是忍不住道：“師尊，夷族中還是有不少可用之才的，不如帶走他們？將來定能為我妖族拼殺。”

那聲音沉默了數息，方才淡淡道：“九日，你要記住，任何臣子都是有價值的，當他們達到了自己的價值，捨棄就不為惜了。”

“你現在有可能感覺不適，但如果你經歷了我妖族崛起，就不會感覺到不適了。

欲成大事，死亡是不可避免。

我妖族崛起、天庭建立，正是經歷了無數位臣子的犧牲。

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將會有更多的臣子、甚至我等的親人為我妖族偉業犧牲，你要適應。”

淡漠的聲音，透著一股教導的氣息，極有耐心。

林九日眼裡的掙扎猶豫雖然減輕了不少，但還是在繼續，“師尊，弟子明白、多些師尊教誨。

敢問師尊，能帶走一部分嗎？”

“你還是不明白。”那聲音輕輕嘆息了一下，也並不憤怒，“你要適應，因為你不是臣子，你身上流的、是我皇族的血脈，你不能與臣子發生任何的情誼。”

林九日心中一顫，他清楚，他做不了任何改變了。

失落的情緒升起，但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是，弟子謹記。”

金色羽毛的光芒暗淡了下來，好像那聲音的主人已經退去。

林九日失落的靜立一會，半晌、長長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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