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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淵鐵武器暫時押送回滋陽,李堯等人就地看押,沒有用來州的兵,蕭雪崖直接指派了登州衛所和自己的兵聯合負責看守,海右布政使還在趕來的路上,鐵慈卻已經病倒了。
重傷之後沒能及時休養,之後上天入地下海的折騰不休,鐵打的漢子都禁不住,當天晚上鐵慈就發起了高燒。
鐵慈於灼熱和寒冷的交界處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感覺到溫熱的布巾一遍遍擦拭在身上,想必是赤雪在給她物理降溫。有時候她也會聽見外頭的動靜,比如有人好像不斷探頭進來,問:“她怎麼樣了?死了沒有?”然後丹霜就會把門或者窗重重關上。
春夜的風吹進來,在眯縫的視線裡,也有看見一個影子,倒映在花窗上,伴隨著低低的說話聲,彷彿在詢問她的病情,風將語聲吹碎,細雨般掠窗過簾,飄入耳中時辨不清字眼,她又模模糊糊睡去。
下一次又被金鐵交擊的細聲驚醒,那聲音叮叮響得極其規律,讓她想到筆直的身形,積石如玉列松如翠,行走間白衣銀甲和腰後的劍鞘輕微相撞,極其有節奏又令人警醒。
她卻沒有醒來,只迷糊地想,蕭雪崖過來幹嘛,看她如何狼狽嗎?隨即又沉沉睡去。
屋子裡只有赤雪丹霜在,院子外守著重兵,卻不許閒雜人等進入,這是蕭雪崖的命令。
目前除了本地幾位官員,普通士兵和衙門執事並不知道鐵慈的身份,這是容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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