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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那年是興瑞二十年,是個災年。中州乾旱,雷州發水,允州連著下了一個月的大雪,餓殍遍地。
雖然我還不記事。我沒有見過旱地,也沒有見過洪水,更沒有見過沒過膝蓋的大雪。
但我對此深信不疑。
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讓爹孃把我和二哥賣了。
一定是因為活不下去了。
沒錯,一定是因為活不下去了。
我被賣到青樓的時候,剛好五歲。
那年二哥九歲,比我高不了多少,瘦得皮包骨頭,整日整日的咳嗽,旁人都說他得了癆病,活不了多久了。
老鴇很快就發現二哥生了病,怕他把病氣過給店裡的姑娘和客人們,於是把他扔在了青樓外面的小巷子裡,自生自滅。
我每天都把自己的吃食偷偷留下來,包在一塊從衣角上剪下來的格子布裡,給二哥帶去,自己則在姑娘和後廚那裡偷點東西吃。
過了一個月,盛京入了冬。
天越來越冷,我感覺二哥要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十月初十,是盛京一年一度的品花會。
老鴇和幾個姿色上佳的姑娘們為這個品花會準備了好幾個月,一提起來都如臨大敵。
我曾試探著問過她們這個品花會是做什麼的。
姑娘們便告訴我,品花會品的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裡的那個“花”。
說完,姑娘們總是會心一笑,互相揶揄兩句。
我聽得雲裡霧裡,只能低下頭繼續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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