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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對張司九態度格外好。

張司九一看她這樣，就想起了上一次的經歷，當時心中就警鈴大作：“不會又是你哪個親戚要生了吧？”

“這回不是。”接生婆嘆了一口氣，說明情況：“是我們村的，有錢，大娘子一直沒生養，就納了個妾，年紀太小了，才十六，剛進門就懷上了，但是……我看著不好生。”

張司九一愣：“十六？”

這個年紀，的確是太小了啊！

在一句國罵飆出口的瞬間，張司九及時剎車，想到了這是大宋。

嗯，十六，的確是合法的婚配年紀，也是合法的生育年紀……

她把國罵嚥下去，問接生婆：“為什麼你覺得不好生？是因為肚子太大？還是因為盆骨太小？或者胎位不正？”

結果接生婆來了句：“都有。”

張司九一下就不知道說啥好了：嗯，年紀小，盆骨小很正常，但是肚子大，還胎位不正，怎麼生？

她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反應就是：剖！

但想想這個衛生條件……這個念頭又被壓下去。

張司九猶豫一下，問接生婆：“這種情況找我也沒啥用啊。你心裡有啥主意？”

“要是接不下來，你直接伸手進去掏！那家人說了，只要保住小的，就給咱們大紅封！”接生婆伸出個手掌來：“咱們能得這麼多錢！到時候對半分也行。”

張司九一下子領悟到了接生婆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情況危急時候，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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