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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等人在樓下等了將近半個小時。

然後便看到姜森和洪清社龍頭從樓上走了下來。

兩個人一直來到夜總會門口，董劍傖十分老派的抱拳說：“姜兄弟，那我就不遠送了，咱們來日方長！”

姜森也是拱拱手，帶著沈青一塊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賓士S級轎車。

看到阿龍還站在人群中，姜森降下玻璃喊道：“阿龍，你還站在那裡幹嘛，不回去睡覺啊？”

阿龍看看洪清社的人，又看看姜森，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直到旁邊一個人拍拍他肩膀笑道：“去唄，等什麼呢？”

阿龍連忙朝賓士跑了過去，站在車旁的小弟幫他開啟副駕駛車門。

“再見！”

“再見！”

董劍傖站在夜總會門口，目送汽車消失在黑夜中。

良久之後他才轉身走進了夜總會。

董劍傖在卡座凳子上坐下，一個佝僂著背的瘦削老頭，端著一碗黑糊糊冒著熱氣的湯碗過來，放在董劍傖面前。

董劍傖端起熱騰騰的湯碗，仰頭一口氣喝完。

放下碗後，董劍傖目光深邃的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他嗎？”

佇立在一旁的佝僂老頭，搖搖頭，聲音沙啞說：“不知道。”

董劍傖說：“跟他昨天晚上沒有殺我，原因是一樣的…咳咳咳……”

說著董劍傖突然咳嗽了起來。

而且一咳起來就沒完沒了，聲音大的整個夜總會都在發出顫音。

旁邊佝僂老頭關切道：“要不要吃兩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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