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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的目光看向一旁，這一刻，彷彿周圍所有人的注視都與她無關。

平日向來天真爛漫的少女，此刻的神情多了幾分堅定成熟。

她將其他人都勸回去，卻不曾勸皇后起身，而是直接陪她跪在雨裡。她懂玄曄的絕情和試探，懂皇后的掙扎和痛苦，卻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不過是陪皇后一起跪在雨裡。然而下一秒，就見皇后娘娘承受不住，身體一晃倒在了雨裡。

先是一驚，然後是心疼，下意識想去起身攙扶，可起身時膝蓋早已跪麻。連同腦袋也是暈的，搖搖晃晃便往地上倒。

“娘娘……”

少女咬了咬牙。

儘管腦袋已經昏昏沉沉，仍然想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在這時，聽到大殿的門猛地被推開。

眼睛裡剛才的堅持，一下子變得鬆懈下來。彷彿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眼神亮了一下之後，就慢慢黯淡下來。

看著男人衝進雨裡將皇后抱進懷裡，神色無比焦急地喊著宣太醫，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看著玄曄的背影，她的唇動了動，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眼眶泛起紅，像是怕被看到，在淚水湧出前先一步閉上眼睛，轉過頭去。

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少女剛才看向玄曄的那一眼裡，透著一種難言的悲涼。而現在這滴淚，落得如此落寞，又如此孤寂。

一句話都沒說，卻好像說了很多。

悲哀的氣氛蔓延開來，像是堵了一股氣更在心頭，讓人看著只覺得心疼，還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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