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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邊境，兩個十二歲的孩子，醒著的叫做糯，受傷昏迷的，叫做驚。

邊境流民，甚至都沒有個姓氏。

哽咽不止的少年拿到了一顆糖，含在嘴裡當然掩不住喪親之痛，但至少她不會覺得人間好苦。

少年被一劍貫穿了小腹，傷被劉景濁治好了，但恢復元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況且劉景濁也不想幫他恢復，劉景濁希望他自己錘鍊體魄，把這一劍耗費的元氣慢慢補回來。

墳包前方，兄妹二人跪著，泣不成聲。

披散頭髮的劍客站在不遠處，時不時抿一口酒。

破了心魔之後，劉景濁再無束髮心思，日後至多也就是箍起來。

少年人擦了擦眼淚，對著妹妹說道：「糯，別哭了，爹孃走了……算是好事，至少他們不會再像從前那麼辛苦了。」

說完之後，少年人站直了身子，朝著劉景濁作揖，又彎下了身子。

「先生救我性命，幫我安葬父母，驚無以為報，此後願追隨先生，做牛做馬。」

劉景濁擺了擺手，搖頭道：「我不缺牛馬，日後跟著我走江湖吧，跟你們爹孃道別之後，隨我南下吧。」

糯擦了擦眼淚，眼睛還是通紅的。

他看著劉景濁，問道：「先生，我們要去楚地嗎？」

劉景濁點了點頭，「先下西南入蜀，再沿著江水往下，走到哪兒算哪兒。」

雙生兄妹，都不愛笑，但哥哥明顯更有眼力見兒。南下路上，多半都在山野停歇，每次落腳時驚都會主動出去撿些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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