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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老者，正是葉秋先前見過兩次的大長老苗昊天。

這人，葉秋看不透，一雙眼睛深邃幽暗，根本無法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任何資訊。

無論是看見自己的親弟弟在眼前被人打得半死；還是葉秋造勢逼迫五大家族承認自己……

他眼裡從沒有什麼變化，真正坐到了古井不波。

葉秋甚至隱約懷疑，之前他表現出來的護短、維護孫兒苗青峰的憤怒表情，都是他裝出來的。

因為他的表情，和眼神根本就不相符。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一般人，無論喜怒哀樂，臉上表情，都一定會和眼神有聯絡。

快樂的時候，眼睛會彎成一條月牙；憤怒的時候，眼睛會瞪大；悲傷的時候，會流淚……

諸如此類，可在大長老的臉上，表情有變化，眼神卻從來沒有過。

葉秋心中暗自警惕，這樣的對手，最為棘手。

「大長老。」

苗家眾人自覺讓開兩邊，讓出一條道。

大長老頭髮披散在肩上，銀髮如雪，身上穿著簡單寬鬆的袍子，手中樹根雕刻的龍頭杖，顯出幾分不怒自威。

他漫步走來，一雙眼睛卻並不看他處。

他不看手上的苗家晚輩，也不看葉秋，唯獨盯著苗老頭，眼睛不曾轉動。

「這老傢伙，也會有失態的時刻？」

是的，雖然大長老臉上沒有表情，但葉秋卻從這點點滴滴的表現，看出大長老此時心緒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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