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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芙雅以前受過付老的指點，付老算是她的恩師。

但是她現在在港城，而且公司又遇上急事，根本走不開，所以只能讓阮梨清過來。

在這看見沈灼並不意外，但看見他抱著付衍然就有點意外了。

沈灼也看見了她，不過他沒什麼反應，依舊任由付衍然抱著他的胳膊，小聲的抽泣著。

莉莉其實比阮梨清看上去還要驚訝，不過她還能幫沈灼找一些說辭。

“抱著沈教授的是付老的孫女吧，可能就是太難過了，需要一個安慰。”

阮梨清才不管沈灼在安慰誰，她按照流程祭奠完，就準備離開。

然後在路過沈灼和付衍然身邊的時候，聽到了付衍然帶著哭腔的一句話：“沈哥，我以後怎麼辦啊？”

阮梨清腳步一頓，隨即臉上劃過一絲嘲諷。

莉莉到底是剛畢業沒多久，心地柔軟，聽見付衍然這句話，就忍不住出聲安慰：“付小姐節哀，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付衍然紅著眼轉過來，於是就看見了阮梨清。

她本來已經要說出口的謝謝，頓時被梗在嗓子裡不上不下。

阮梨清看了她一眼，淡聲道：“節哀。”

說完，她又扭頭看向沈灼，輕描淡寫道：“我都不知道該誇沈教授尊師重道還是有孝心了。”

這話實打實的嘲諷了。

沈灼一個外人，竟然在付老的哀悼會上，這麼盡職盡責，實在讓人很難不聯想他和付衍然到底有什麼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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