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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被陳路煩的不行，但陳路一副她不配合就不罷休的模樣，只能答應說，「我喜歡日落，你可以再幫我畫幾幅日落，懸崖和海邊都可以。」

陳路眉心微皺，日落的寓意其實都是代表著人的心境沉悶壓抑，但他沒說什麼，嗯了聲同意了。

「不過你可以來我的學校一趟嗎，或者我們約個地方見面也可以，我想當面和你溝通一下。」

蘇煙覺得這人跟個老古董一樣，做事忒較真。

她不由就有些冷沉，「我是付錢的，不是你的保姆，如果你還是覺得我買了你的畫是在糟蹋你的作品，那我可以把畫還給你。」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旁邊睿睿可能因為她突然大聲而被嚇到，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蘇煙吸了口氣，正準備哄一下，突然就聽見睿睿響亮的一聲，「媽媽！」

蘇煙怔住，睿睿的情況不太一樣，因為小時候被傅月夏打了過多安眠藥的原因，所以有些影響神經。

以至於他到現在不僅身體瘦弱，還不會說話。

就算偶爾開口，也都是含糊不清的單音節，像這樣清楚的叫媽媽，還是第一次。

蘇煙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結果睿睿見她不應聲，大概是以為她沒聽到，又一次清脆的喊了聲：「媽媽抱！」

蘇煙看著他圓潤可愛的小臉，一下子沒繃住，突然就笑了起來。

阮梨清接電話的時候，說是正在買東西，蘇煙聽著她那邊有些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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