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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什麼了嗎？

她明明只說了一句話，有意義的字只有三個，然，僅僅憑藉三個字，便叫桃夫人看出，她不是桃么？

桃夫人淡問：“覺得奇怪？”

倒也沒那麼奇怪，想來是桃么其人，從不知錯。

果然，桃夫人聲色沙啞地解釋：“你不是我的小么兒，因為小么兒從來不知錯。”

雖桃夫人看出了她不是桃么，她卻不能承認自己不是。

“阿孃，我是小么兒。”

“不，你不是。”桃夫人看也不看桃夭，固執地搖搖頭，她那雙乾涸的眼睛裡只剩下一團死寂，“我家小么兒最是淘氣，便是錯了，也不肯認錯。

我和他爹一心寵著她，哪怕知道她做錯了，也沒想過要糾正她，就想著有我們在，總能護她一世平安。”

桃夭暗歎，父母的溺愛有時候就像一把懸在兒女頭頂的，看不見的刀，稍不留神，便會落下。

陷入回憶的桃夫人小小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悲傷的輕笑：“從小到大，不管小么兒想要什麼，我和她阿爹都會如她願，漸漸地，她就以為天下之大，什麼都可以是她的。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看到了景之上仙的畫像，居然就說要嫁給景之上仙，為了能上崑崙，她偷偷進了桃家禁地。

這些年，她不是沒偷偷進過家裡的禁地，但每回都是去看看，從來沒有惹出什麼禍端，也因此，我和她阿爹沒想過要攔著她。

誰知道，她竟然偷走了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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