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少傑反轉過來，看少傑額頭有傷，嘴唇青紫，四肢冰冷，探一下，呼吸似有若無，他心裡驚震，連手都抖起來了。

怎麼辦？

之前高皓教他游泳的時候跟他提過救助溺水的事。

他把少傑放回到地上，抹去少傑臉上的沙子拼命地往少傑嘴裡布氣。

向南頻頻送氣，布了很久，少傑一點反應都沒有。

向南沒有認真學過，知道自己的方法不對，他拍打少傑的臉喊著他的名字，搖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少傑之前在宅子裡跟一個小子說的：胸口肚子，按哪裡不行。

向南心裡激動。

他豁出去了。

頻頻布氣，在少傑身上胸口、肚子上大力地死命地按。

少傑開始一點反應都沒有，向南看不到希望，以為少傑是逃不過劫難，眼眶一熱，淚水溢位和滿臉的雨水混到了一塊。

向南更加拼命。

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少傑命不該絕，向南的努力似是有收穫，少傑口鼻突然吐水，向南大喜，叫著少傑的名字，一直布氣，一直按，少傑口鼻裡不斷有水湧出來，向南出盡了吃奶的力，看少傑騰起咳嗽，向南整個人一鬆，虛脫倒地，昏過去了。

向南再次醒來是暴曬。

少傑還是沒醒。

向南伸手到他鼻下探，這次已經能夠探到淺淺弱弱的氣息了。

向南搬不動他，又不能任由他暴曬，連拖帶拉，花大功夫把他弄到岸上可以暫避烈日的地方。

他們兩個大難不死，向南思前想後，熬著炙熱難受，脫了衣服包了一小包沙子，拖著發軟疲憊的身軀往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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