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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月光彷彿一瀑山泉，飛流直下人間，稀疏的星子頑皮地眨著眼睛，好像在泉水中嬉戲的孩童。樹影傾斜，秋風吹來，發出“簌簌”的聲音，在為孩童們鼓掌歡呼。

一方小院中，沈靜直覺霍昶不對勁，但她不認為自己和霍昶已經熟悉到可以詢問心事的地步。

白色的月光中，霍昶眼神嗔怒，如同兩汪泉水清澈見底，一瞬間沈靜好像能一眼透過這雙眼睛望進他的心裡去。

“你真的沒事？”沈靜全當同事間的正常關心。

霍昶垂著頭，支支吾吾道：“我說話很難聽？”

沈靜大驚，這人到底怎麼，忽然良心發現？更可怕的是，霍昶竟然絲毫沒有自知之明，他從小到大真的沒有因為嘴欠被打過嗎？

不過也是，霍昶家世優渥，大部分人應該都不敢打他，只能忍著。

霍昶看上去好像在真心反省，沈靜便鼓勵道：“怎麼會？你只是不會表達，每個人都有長有短，這是很正常的。”

那一刻，沈靜覺得自己從大學教師指導學生研究，直接變成幼教，幫助學生塑造性格。

霍昶聽完回答，十分疑惑，他還是很希望沈靜念著他的好，所以才努力反省。

沈靜怎麼好像根本就不介意？

他抬起頭，看到沈靜的雙眼中盈滿了鼓勵。

霍昶知道這溫情脈脈的眼神，和看霍曉的一模一樣。他早就知道自己任重道遠，如今難得地有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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