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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個孕婦身上的梅毒已經擴散全身，田醫生說她最多隻有三年的壽命，而這三年，她會經歷無法言說的痛苦，她被帶走前，還哀求葉扶和田醫生救救她的孩子，那是她住在孕婦帳篷這麼長時間，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

得知那個孩子夭折，葉扶和田醫生趕到孤兒福利中心，孩子已經被放在推車上，基地在嶽州二十公里外設立了墓地，所有死掉的人，都可以入土為安。

“我們要把他送到基地火化場，你們和他做個告別吧。”福利中心的主任輕聲道。

“這孩子剛送來的時候，身上就有不少病狀，加上他母親的原因，他的內臟全部衰竭，五天前的體檢中，我們發現他有腦積水症狀，原本還想著可以做手術。”

葉扶和田醫生站在推車旁邊，兩人看著鼓起來的一小團，都沒有開口說話，半分鐘後，葉扶往後退了一步。

“主任，這孩子也可以有一塊墓地嗎？”

主任點頭，“除了被抓走槍斃的那些人，其他人死了都可以有墓地，你們知道他的名字嗎？還有出生日期，墓碑上得刻上這些。”

田醫生走了過來，“我知道。”

兩人從福利中心出來，今天的太陽很大，熱得人心生煩躁，田醫生滿頭白髮，他應該很久沒換衣服了，身上的外套破了好幾個洞，腳上的鞋子已經脫膠，他撿來一些電線膠皮，在鞋子上綁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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