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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聲，雪雁從門外探進頭來，往黛玉的房裡看來。

王嬤嬤臉色一冷，正要發作。

黛玉輕輕咳了一聲，王嬤嬤才收回了氣勢：「雪雁，明兒個老太太派來那個叫鶯哥兒的大丫鬟就進咱們清荷院了，往日裡老婆子有些苛責，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你莫要往心裡去！」

雪雁已經準備好接受王嬤嬤的訓斥，這突發的一幕，令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王嬤嬤，您……今天怎麼……」

「我今天怎麼不罵你了？」

王嬤嬤過去拉著雪雁，雪雁身子一抖差點沒跪在地上，勉強支撐才隨王嬤嬤坐在了桌子旁。

「王嬤嬤，快看小雪雁，都快被你嚇死了。」

黛玉笑著在床上打滾。

王嬤嬤臉色有些尷尬，乾笑道：「姑娘快別埋汰我了，我又不是吃人的猛獸。」

「雪雁吶，不是嬤嬤不懂的疼人非要和你過不去。」

王嬤嬤頓了頓繼續道：「你，我，林姑娘，咱們三個一起從揚州到了這上京城，說是相依為命也不為過。你和姑娘年齡小，不經事，我只好嘴欠些，管得嚴厲些，免得倒了林家的門風，教老爺這些親戚們小瞧了去。」

雪雁現在身體裡還有痕跡，根本沒有心思聽王嬤嬤的心路歷程。

只要王嬤嬤沒有斥責她，其它的都無所謂。

兩隻小手偷偷摸摸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生怕露出馬腳。

王嬤嬤說什麼問她，她就只是「嗯嗯」兩聲，倉促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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