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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同心園篇 第263章 遊戲不總是為了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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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鈞涅在外調查的同一天上午,鶩若白上完課後回到宿舍,拿出昨晚那把憑空出現的長刀,仔細觀察了起來。

令她覺得很驚奇的是,昨天晚上她整理的時候,居然發現除了刀本身以外,地上居然還躺著它的刀鞘。她把刀和刀鞘合好之後,當即感到一股熟悉感,但是卻沒想起太多。

而此刻,她稍微翻看了一會,就見到刀鞘的一側上有幾個符號,這幾個符號完全不似字,但鶩若白一看便知其意:

“集雪居?”

下一刻,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看得懂這三個符號?

“刀……這種危險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這裡。”

她一個普普通通的文靜女子,實在和刀啊劍啊的扯不上關係。她最喜歡也不過是看書和拆東西,打打殺殺絕對不是她想參與的。

所以,思來想去,果然還是把這個危險的東西暫時藏起來好了。

於是現在,她又想起柒什一來了。

想起昨天晚上,柒什一為了保護自己,以及守住那至關重要的掛墜時,付出的重大犧牲,鶩若白就忍不住鼻子一酸:

“這傢伙,自己走了,結果他的課要我來替他上。”

是啊,你走得倒是乾脆,可是你缺的課要誰來補啊!

不過想起他臨行前留下的那句話,鶩若白忍不住又把那枚掛墜拿出來,放在手裡觀看起來。

“去吧,去找到你的家人。”

鶩若白握緊手心,心裡已經盤算好,今天晚上一定要鼓起勇氣,主動去找江漓。

之所以要說鼓起勇氣,是因為她尚未從之前被準允銘的怒聲質問中緩過勁來,她也自認為自己的出現的的確確為江漓一家帶來了不好的變數,自己還怎麼好意思繼續去給他們添麻煩呢。

可是現在,她算是有了不得不去的理由。

平時,她在上午的課程上完之後,會先回宿舍整理東西,然後再去食堂吃飯。

而現在,她正走在前往吃飯的路上,沒想到卻遇見了一個人。

“言……去言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怎麼,我以前天天都來,今天怎麼不能來了?”

“您的工作不要緊嗎?”

“工作很要緊,你也很要緊。”

“我……謝謝您的關心。”

“你……”

短暫的溝通之後,去言非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感覺哪裡有問題。

“你為什麼又開始對我用敬語了?”

“因為……我給您和白小姐添麻煩了吧,我很抱歉……不過您放心,馬上就能解決了。”

“啊?可是,我都說了不是你的錯了,你根本不用在意。”

“白小姐的父母,他們應該每天都會來找你吧……”

“他們關心堇冪,所以會……”

“會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才讓她變成那樣吧?可是你沒辦法解釋,要是告訴他們,白小姐是被世界管理者施加了強制休眠,估計他們會先懷疑你的精神有問題吧。”

“是啊,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解釋……”

“所以呢?白小姐再不醒的話,會怎麼樣呢?”

“……”

去言非的眼神稍微黯淡下一些,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選擇了轉移話題。

“今天來找你可不是說這些的,你是打算去吃飯嗎,帶我一起吧。”

“哦?去言先生也想去福利院的食堂品嚐一回麼?”

“第一,我早就吃過這裡的飯不知道多少次了。第二不要再用敬語了,如果你再說敬語,那我也對你用敬語好了。”

對於他的迴避,鶩若白也很配合,沒有再多問下去。既然現在是飯點,那就把吃飯作為腦子裡唯一的事情吧,好好專注在唯一一件事上,也許能享受到一種別樣的幸福。

“好啦,我知道了,那便一起走吧。”

鶩若白露出淺淺的微笑,說完就走到去言非身邊,和他一起向著食堂的方向邁步。

這一回,也是在公共食堂吃飯,但是這一回和在棋南大學的那一回又不同。

比如上次是四個人,這次只有兩個人了。

二人的周圍坐滿了年齡尚且幼小的孩子,孩子們吃飯時也閒不下來,喜歡跟同桌的夥伴說個不停,和這邊的兩個大人吃飯時沉穩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好啊?”(去言非)

“嗯?”(鶩若白)

“不覺得,他們吃飯時的氛圍,真是很好嗎?”

“哦~是啊,小孩子就是有活力,什麼時候都安靜不下來。”

“我們曾經,應該也是這樣的麼?”

“嗯……我倒看不出言非同學你,曾經會是這樣……調皮的人呢。”

“我也想不出文靜的若白同學,曾經當學生的時候會是活潑俏皮的樣子。”

“是哇,老了老了,曾經無憂無慮只顧胡思亂想的時光,已經不會再有啦。”

“……”

無論長大後的生活過得如何充實的成年人,在談起一去不復返的童年時,也往往會生出一股哀傷——無論童年過得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那段經歷已經只能在回憶裡拾取,也許是因為人們心中根植著一種對逝去之物的感懷,要知道,就算把童年的長度定義為十年,一個人一生又有幾個十年可以逝去呢?

而此刻在這裡寫下這段文字的作者本人,雖然只度過了兩個十年,但是往後看的話,也許我可以再度過四個十年,也許我可以再度過六個十年,但也許我只能度過兩個十年甚至半個十年,誰又知道呢。

當去言非也因為這個話題產生類似的情感時,他的目光就放在鶩若白身上,再也不想離開了。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感覺,現在不多看幾眼,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可以看到她的時候了。

“若白。”

“嗯?”

“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說,叫我不要擔心,堇冪的事情馬上就能解決?”

“是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解決的方法只有一個?”

“……”

“那就是你離開?”

“……”

這回該輪到鶩若白顧左右而言他了,倒不如說真是奇怪的兩個人,總是喜歡問對方答不上來的問題。

“是啊,只有我離開,守胥才可能會解除強制休眠。”

“守胥……這是什麼,那個傢伙的名字嗎?”

“是的,不過是它給自己新起的名字,它原本沒有名字。”

“哦,這樣啊。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已經見過它了。你難道沒有發覺嗎,今天你來福利院裡見我的時候,周圍少了什麼東西。”

“噝……”

去言非埋頭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順利了,順利地見到鶩若白,順利地和她一起吃飯,順利地和她兩個人獨處。

可是最開始的時候,明明也是有這樣的機會的,自從柒什一那個傢伙出現之後,一切就都變了,每次他試圖繞開他單獨去找鶩若白的時候,那個傢伙總是不知為何會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讓兩個人的場景變成三個人。

“對啊,柒什一那傢伙哪裡去了?”

“他回去了,你也應該早就意識到了,他的與眾不同了吧。柒老師他就是守胥的一部分,從本體中分裂出來幫助我們,但是昨晚,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迴歸本體。”

“所以,也就是說,柒什一那傢伙,已經不存在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迴歸本體後究竟會怎麼樣。但是兩個意識逐漸融合的話,是不是到最後,新形成的意識裡,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兩個意識的任何影子呢?就像人們見到黃色時,完全無法想象它是由紅色和綠色結合成的。”

“……這個問題之後再談,現在回答我,你之前說堇冪的問題馬上就能解決,意思是,你馬上就會離開嗎?”

“我可以回答你,但在那之前,你能否先回答我,我之前的問題:如果堇冪一直沒有恢復,她的父母會拿你怎麼樣?”

去言非被嗆得說不出來話,鶩若白這傢伙,雖然在用問句回答問句,但是反而問到了點上,去言非也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半晌說不出話來。

商業精英的溝通和交流能力自然無需質疑,他們之所以能在複雜的商業往來中游刃有餘,大多也是出於此原因。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夠回答任何問題,有時候,他們也會被問到沉默。

什麼時候呢——往往是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東西的時候。

人都是脆弱的,在自己不想面對的事物面前,逃避是很正常的反應。雖然也有少數人可以做到直面這些東西,但卻一定是經歷了起落浮沉之後,擁有了坦然的心態之後,才可以做到的。

“無論如何,請你不要走……”去言非在這場較量中敗了,他作為敗者,此刻對著鶩若白髮出略顯卑微的請求。

“我不會走的,你放心吧。”

“你保證,不會走?”

“我保證,不會走。”

沒想到鶩若白如此乾脆地答應下來,去言非因得到保證而高興的同時,心裡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他是對的,鶩若白之所以如此乾脆,並不是真的不會違約。只是她知道,一旦自己離開,那麼多半去言非是不會記得她的,他腦海中關於她的記憶守胥不可能保留,一定會清除,這樣一來,違約的事情只有她記得,那就毫無關係了。

“言非同學,你現在,有想起來嗎?”

“什麼東西?”

“大學裡,和我有關的記憶。”

“那個,老實說,確實我還是沒想起大學和你有過什麼回憶……”

“是嗎?言非同學,那我問你個事,你能借我點錢嗎?我想買個東西。”

“好啊,你想要多少。”

“你不先問問,我想要買什麼嗎?”

“無所謂,你想買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噫……很浪漫的發言啊,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借錢可能是想買安眠藥之類的……”

“你失眠嗎?”

“不是,你不知道嗎,過量服用安眠藥,是有可能……”

“我覺得,你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你之前向我保證過,你不會離開的,我很相信你。”

“誒嘿嘿,是開玩笑的啦。我想買的,是幾個變壓器而已,雖然它們單獨一個可能獲取不了太高的電壓,但是多幾個再加上我的設計,就可以利用它們獲得超高電壓了。”

“你想要的東西我當然都會給,不過這些東西都很貴吧,六位數雖然對我來說沒什麼,可是對你來說應該還是不少的吧,你還得起麼?”

“還不起。”

“嗯,那就不用還了。”

鶩若白點點頭,她輕輕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

“你對我還是那麼好,讓我完全想不到要如何回報你。”

“我,我對你好,不是想圖什麼回報的……”

鶩若白睜開眼,突然對著他微微一笑:

“你知道變壓器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是說,是用來獲取高電壓的嗎?”

“你買過嗎?”

“我怎麼可能會買那種東西。”

“可是你知道價格。”

“……?”

“言非同學,你應該不知道,某天我上課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起粉筆在黑板上亂畫了一通,並且下課時我用手機拍下了照片儲存了下來。昨天晚上,我終於理解了那些畫的含義,同時,我也想起來了。”

“什麼?你想起了什麼?”

“曾經有段時間,我在實驗室裡埋頭研究,每次缺經費時,我就會去找我的某個朋友借錢,但是好像,我一分錢都沒還過。”

“是我?”

“對啊,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這麼好呢。”

“我,我只是有點錢而已,除了錢,我也給不了別的什麼……”

“嘿嘿~有時候能給錢,的確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去言非看著她,桌子對面的鶩若白也正用那雙藏著些哀思的眼睛,微微笑著注視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他自然是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散的幾分情意,但更多的,卻體會到了那雙眼睛裡傳遞出的憂傷。

他的心跳變得快了些,可是這感覺卻不好,桌子的對面是他魂牽夢縈的情人,甚至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並不討厭他的這份心意,可是現在,就是現在,為什麼她的雙眼裡會帶著那樣的色彩,好像在告訴他,下一刻,她就會變成一道彩虹,從這片天空中溜走。

這究竟是一杯苦澀的咖啡里加了些糖,還是甜甜的糖水裡摻了幾滴咖啡呢。

“若白,我有些話覺得,應該現在告訴你。”

“是什麼?”

“我……我對你……我們……”

“言非同學,你喜歡舞刀弄劍的女孩子嗎?”

“嗯?什麼?”

“我是說啊,如果一個女孩子喜歡與刀劍為伴,那一定很不可愛吧。”

“我覺得,還是要看情況吧……”

去言非到底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吃完飯臨走時,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恍惚的狀態。鶩若白看出來了,但鶩若白什麼也沒說。

回到宿舍的她,依舊像往常那樣鑽進被窩,打算睡個午覺。可是這一回,她躺下沒有多久,她的房間裡就傳來一陣陣不那麼明顯的異常聲音,而她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依舊閉著雙眼。

直到那雙手就要觸碰到她頭部的那一刻,她才猛然從被窩裡躍起,手上拿著那把名為集雪居的刀擋在自己身前。

房間裡此刻憑空多出了第二者,而對方是誰不言而喻。

“你是守胥,還是柒什一。”

“我既是守胥,也是柒什一。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區分這兩個名字了。倒是你,你是令澤瑠,還是,某個另外的名字呢?。”

“……”

“跟我走吧,令澤瑠,雖然很抱歉出於某種原因要把你拉進這個世界,但是現在,你已經沒必要留在這裡了,讓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能離開,因為,這也是你的願望。”

“是啊,老實說,我也不希望再分裂一次了,那種感覺可是很不好的啊。你確定嗎,不馬上回去的話,你在那個世界的朋友們,可是會等的很著急的。”

“在我想起來一切之前,我不能離開。”

“哈哈,好哇,那我來幫你想起來吧。不過我看你現在既沒有令澤瑠的記憶,也沒有鶩若白的全部記憶,究竟你會先想起哪個,我可不能保證。”

守胥話一說完,便直接向鶩若白襲擊,它沒有用任何管理者的權力,只是對鶩若白進行著簡單的物理攻擊。

而鶩若白,這個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有戰鬥力的女孩,憑藉著手中那把刀,竟然能夠和守胥抗衡。

“不打算把刀先從刀鞘裡抽出來麼。”

“我不想傷害你。”

“你不想傷害柒什一,是因為柒什一曾經幫助並保護過你。可是你也別忘了,襲擊你們的人,也是我。”

“要我停止對敵人揮劍,我尚能做到;可要我向朋友出手,我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守胥聽完,便停止了一切攻擊,輕輕一跳,和鶩若白拉開了距離。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你先穿好衣服。”

鶩若白疑惑地看著它,而守胥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它只是默默地看著鶩若白,一動也不動。

“既然叫我換衣服,就請你出去。”

“我又沒有性別,你不用害羞。”

鶩若白看著眼前這團沒有任何人類五官特徵的黑影,咬咬牙,只能當著它的面換好衣服。

“我的天,你不就是在睡衣外面穿上褲子和外套嗎,這有什麼不敢給人看的?”

面對守胥的吐槽,鶩若白只是問她最關心的問題:

“所以呢,你說的遊戲是什麼意思。”

“哼……”黑影發出一聲輕笑,“你知道明天上午十點二十七分五十七秒,是什麼時候嗎?”

“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啊?很好。從現在開始,我們來玩類似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吧,每隔四個小時,我會對你認識的某一個人發動襲擊,讓他進入強制休眠,倘若那時你能在他身邊保護他,那麼我的襲擊就會失敗,我就會切換下一個目標。”

“我為什麼要玩這個遊戲。”

“因為如果你不玩,那麼,我就會直接去襲擊他們,而且我保證,你絕對沒有任何阻止的機會。但是如果你玩了,只要你能猜中我會襲擊誰,並且在那個時候在他身邊保護他,那麼你就可以阻止我,而且請注意,只要你能在我觸碰到他之前觸碰到我,那麼就算我襲擊失敗,我就會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不公平,你是世界的管理者,你肯定知道我會在哪兒,到時候你直接換另一個人襲擊,我還是保護不到那個人。”

“你記得之前得到的掛墜嗎,戴上那個,我就感應不到你在哪兒了。”

鶩若白一聽,取出了被她放在抽屜裡的掛墜,半信半疑地戴上了它。

守胥很滿意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然後便冷不丁地說道:

“很好,那麼現在開始,截止時間,就是明天上午十點二十七分五十七秒。另外,第一次襲擊時間,是,現在喲。”

下一秒,它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位,鶩若白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它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久,才立馬懷揣著集雪居衝出門去。

可是為時已晚,她一下樓,就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那裡出了什麼事情。她急忙跑去,只見楚芳蕁昏倒在哪裡,周圍的人不知所措。

很明顯,守胥那傢伙襲擊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院長楚芳蕁。

已經有人在叫救護車了,而且鶩若白知道,強制休眠是不會危害人體的,所以楚芳蕁雖然失去了意識,但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眼下她要做的,就是思考守胥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五十七分,下一次也就是四個小時後,應該是下午四點五十七。我必須在那之前,猜出守胥會襲擊誰,並且趕到他的身邊。”

她的腦子裡首先浮現出江漓和去言非的身影,要說最有可能襲擊的,應該就是他們了,守胥應該不可能會無聊到襲擊福利院裡的其他人,那些員工和孩子們應該還沒有和她的關係深厚到那個地步,值得守胥等待足足四個小時後去襲擊一個和她基本上沒有關係的人。

“江阿姨和言非同學……會是哪個呢?”

就在她絲毫沒有頭緒,正處在糾結之時,忽然在這出天空中,從四面八方的天空中傳來一陣輕靈的聲音,好似哪位神明在對著這片大地上的小小生命予以告誡和指引:

“為首之人,其於新世界中,收留從舊世界來的流亡者。為二之人,其心繫舊世界的流亡者,至死不渝。”

聲音在這條街道上回蕩,但很明顯,這個聲音也只有鶩若白能聽見。

“收留……是指院長在我無處可去時,願意接納我為福利院裡的教師麼?這麼說,這兩句話是在用形容的方式,給予我提示麼。”

鶩若白當然能想到,這句話是守胥傳達給她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守胥要和她玩這個遊戲,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要出來給她提示,更不知道這些提示究竟是真的還是在騙她,但是似乎,現在的她除了相信,也沒有其他辦法。

“至死不渝?這個詞……”

鶩若白立即向著一個方向跑去,不顧周圍的路人們看她的眼光。一個女孩手裡握著一把長刀,正全速飛奔在街上,這一幕倒也頗有些別樣的韻味,畢竟女孩和刀劍的組合本就有種說不出的反差感。

“至死不渝……這個詞,如果我沒記錯,一般是用來……”

所以,在一路飛奔之後,她來到了去言非所在的辦公室裡,彼時的去言非,正坐在辦公桌上用手撐著頭,閉著雙眼。<!--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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