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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喻竹又看向不遠處的張貴芬，問道：“他所做的一切，您都知道是不是？”

張貴芬遲疑了一下，有點不敢去看薛喻竹的眼睛。

薛正義不以為意道：“她當然知道，不然她怎麼幫我把葉蕭給引過來？”

薛喻竹的心臟抽疼了一下，雖然明知道可笑，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助紂為虐？為什麼要害她和兒子？

是他們母子兩個為薛家付出的還不夠多嗎？

張貴芬不敢看薛喻竹的眼睛，低下頭歉意道：“對不起，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哈哈！”薛喻竹笑了，笑的悲涼。

是啊，從小到大，養母總是用這一句話來打發她。

不管是薛大寶欺負自己的時候，還是薛正義苛待自己的時候，甚至是當年薛正義拒絕給自己支付學費，想要讓自己放棄大學去打工養活一家人的時候，這位養母都只是甩出一句——我也是沒有辦法。

這一刻，薛喻竹徹底認清了現實，她收起了臉上的悲涼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我欠你們薛家的，已經還清了。如果今天我和小蕭死在了這裡，那我們只能自認倒黴，但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和你們就再也沒有瓜葛。”

頓了頓，看著張貴芬補充道：“除非您能下定決心和薛家斷絕關係，否則就算您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薛正義生氣之下，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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