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曲在一起,安景嫻急紅了眼,也顧不上什麼臉面,對著小輩放起狠話來。
大放厥詞的煩死人的老女人。
溫瑜非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用空閒著的另一隻手朝著安景嫻用力一推。
“啊……”安景嫻的身體由於巨大的外力作用,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幾步,再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鋒利的芒草從光裸的足部掠過,腳踝處立刻沁出豔紅的血珠。安景嫻卻彷彿沒察覺到自己腳上的疼痛,連分神去看一眼傷口也不曾,立刻又站直了身子,發瘋似的上去狠狠的咬著溫瑜非正對她心愛的人行兇的那隻手,濃烈的紅色順著溫瑜非的手背,一直滴落到草地上。
溫瑜非卻好似毫無所覺,鉗著林雅的五指徑直縮緊。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愈發扭曲的美麗不再的臉,溫瑜非感到一陣變態的快意。嘖嘖,真醜。這麼難看的女人,這麼脆弱的,只要自己再稍稍用力一點,就會像只螻蟻一樣死去的女人,怎麼能站在哥哥身邊呢,怎麼可以得到哥哥的感情呢。哥哥身邊應該只有自己才對啊,就算哥哥不愛自己,也只能屬於自己一個人吶。這些自不量力的噁心的東西,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才對。
一隻手輕輕的握在溫瑜非的手掌關節處,像白瓷一樣精美的手,在清亮摸月光下彷彿還散發著瑩潤的色澤,只是手指過於冰涼,像深秋裡的空氣,不,比夜裡的空氣還要冰涼手指,輕輕的覆在手腕脈搏處。
“我跟她真的沒關係,這是個誤會。”平平淡淡的語氣,卻有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讓溫瑜非血液裡躁動的殺意都平靜些。緊握著林雅的脖子的手也放鬆了些,但還是沒放開。
“哥哥……”溫瑜非微眯著眼,語氣溫柔的試探著,“那麼哥哥喜歡她嗎,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喜歡。”哥哥說的沒關係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維護這個該死的女人呢?妖嬈詭譎的紅光在溫瑜非眼裡閃爍著,縈繞在周身的原本淡了些的煞氣又變得濃重了起來。
若是哥哥騙他的話……溫瑜非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溫良低下頭,俊逸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無奈。像個變態一樣,難以理解他的思維。
林雅因為溫瑜非放鬆了對她的折磨,臉色變好看了些,但仍然在痛苦而無力的掙扎著。安景嫻死死的咬著溫瑜非的手,雙目赤紅,沒有了上流社會人士該有的優雅從容,眼裡迸發的悲憤和恨意,讓不小心觸碰到她目光的人,忍不住心顫一下。
上一世是怎麼解決掉與林雅訂婚的事情呢?直接反抗溫越澤,告訴他自己喜歡的是男人,永遠也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做妻子後,便被溫越澤給關進了溫家大宅底下那個多年不曾開啟的地下室裡,只被允許供給白水與麵包。溫越澤用這種方法想讓自己妥協,然而一個星期後自己就被放了出來。因為林雅死了。
跟同學一起去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劫匪,不僅被劫了錢劫了色,最後連命都丟了,甚至還被窮兇極惡的歹徒給把那張美麗的臉劃得血肉模糊。安家動用了一切關係,很快就找到了兇手,那幾個人沒有被扭送到警察局,而是被安家人秘密解決了。
然後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溫越澤還掌著溫家大權的那幾年,安家與溫家還是和平相處的。然而,在溫瑜非掌權後的第三年,安景嫻開始取得安家全部的自主權後的第四年,安家便開始不顧一切的對付著溫家。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溫良和溫瑜非都因為安景嫻的搗亂而忙得焦頭爛額。最後,安家終於落敗了。安家的勢力本來就不如溫家,何況溫瑜非又是個比溫越澤更為出色的更心狠手辣的當家人。事情卻沒有就此結束,即使一無所有了,安景嫻卻沒有放棄報復溫家。那次自己正好跟溫瑜非坐在同一輛車上,安景嫻當時開著一輛車不顧一切的往自己和溫瑜非坐著的那輛車上撞,透過車窗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安景嫻臉上那種孤注一擲的癲狂。最後安景嫻死了,同時死掉的還有溫瑜非的得力手下韓平。那次若不是韓平的車子擋在他們的車子的前面的話,恐怕……
他上一世一直不明白,安景嫻對他們表現出來的強烈的恨意是從哪裡來的。
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荒唐的猜測,溫良心裡一突,拒絕再去猜想。
過去已經無法挽回的,現在還未曾發生的,再怎麼猜想也無濟於事。
“我不喜歡她。”
“我和她只是陌生人。”
過去的罪孽若是與自己有關,那麼他補償就是了,就算是無關,他也不喜歡連累無辜的人。
溫瑜非的手更鬆了些,卻仍然保留著一絲懷疑,放在林雅頸間的手舊不肯完全收回。哥哥的表情很平靜,一點也不像在說謊,但溫瑜非卻不敢肯定。若是故意偽裝,那麼這點演技,哥哥還是有的。
見溫瑜非還沒有放手的打算,溫良頓了頓,只好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女人。”雖然也不見得喜歡男人。
這回倒是迫不及待的鬆開手了,好像對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溫良的腰身被炙熱如鐵的雙手給死死摟住,對方抱得很緊,要把他的腰骨給勒斷了一樣。耳邊是溫瑜非低沉卻明顯柔和了許多的聲音:“這是說,哥哥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的對不對?”
溫良點點頭,何止是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吶,怕是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了。
一旁的安景嫻早在溫瑜非把林雅放開後,就攙著全身都在顫抖,面白如紙的林雅走掉了。
只是……安景嫻回頭看了一眼相擁著的溫家的兩兄弟,臉色像風雨欲來一樣陰沉。敢傷害小雅,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
看著溫良點頭,溫瑜非身上的氣息總算是變得柔和了,但很快,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黑眸瞬間一沉,剛緩和下來的氣息又變得凌厲了起來。
“哥哥不應該向我解釋些什麼嗎?”無比壓抑而危險的語氣。如果真的不喜歡,那麼那個吻是怎麼回事?還是說哥哥這些話都是在騙他,不過是為了讓那個該死的女人順利逃走而已?
若是溫良知道溫瑜非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一定會讚歎他無比強悍又神經質的腦補能力。但溫良不知道,所以對於溫瑜非的問題只感到莫名其妙。
“解釋什麼?”有什麼是需要解釋的嗎?
“哥哥覺得不需要解釋嗎?”強忍著快要爆發的怒氣,溫瑜非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點。
“沒有必要啊。”溫良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解釋的,對於溫瑜非這種彷彿質問的口吻也有點厭煩,語氣不由得冷淡了些。
“沒有必要啊……”一時間溫瑜非的目光變得無比陰沉,甚至隱隱有些扭曲。“因為不喜歡不在乎,所以沒必要是嗎?”
溫良略感訝異的看了溫瑜非一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