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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我和吳倩趕到現場，瑤瑤已經被救下，貌似受了內傷，正盤膝坐在一個木頭墩子上閉目調息，白傾城站在不遠處一塊大石頭上，舉目遠眺，四周的樹木、山石上，散落著不少異樣的物質，以及破碎的衣物。

吳倩左右看看，不解地問：「那幾只妖呢？打跑了？」

「打跑？沒有，就地正法了。」我有點笑不出來，下意識地掩住了口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道，不過因為案發已經過了段時間，味道不濃，和晨霧的腥氣混雜在一起，正常人倒是難以察覺。

「在哪兒呢？我看看妖精長啥樣。」吳倩好奇道。

「那你看吧，」我指了指四周，「到處都是。」

「到處都……」吳倩低頭，抬腳，「這啥玩意，黏糊糊的？」

「額……從生物學角度看，那應該是一塊哺乳動物的脂肪。」我說。

「動物的啊？」吳倩還是沒理解，往後退一步，又踩著一個滑溜溜的東西，直接摔倒在地，雙手撐了一手掌的暗色液體，旋即，她頭頂上的一塊東西掉落，落在了她的臉上。

吳倩厭惡地抹了一把臉，看了看：「媽耶，這又是啥啊？」

「還是從生物學角度看的話，你手上的，應該是血液和組織液，你臉上那個，應該是胰臟的一部分。」

我對解剖學有點了解，分解之後的各個臟器，也都能認得出來。

吳倩眨眨眼，終於明白了咋回事，開始在草叢中瘋狂地擦拭手掌，然後跪在那裡，不停地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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