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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煙深深看了季琛一眼，拉低帽簷走向她的車邊。

雪下的又急又密，輪胎被雪厚厚掩埋。

不清理完雪的話，怕是沒辦法發動車子。

孟煙嘆氣，越是關鍵時刻越是掉鏈子，一邊四處搜尋著可趁手的工具準備清掃車附近的雪，可視線卻總忍不住的落到對面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只是遠遠看著，她都能感受出二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粉紅泡泡。

不像她，只是狗。

是季琛閒來無事逗弄的一條狗，用完了，膩了就一腳踹開。

想到自己被類比成狗，孟煙的心裡瀰漫著一股酸澀，衝上口腔時，那個酸意變成了苦澀。

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苦澀？

她和季琛不過是露水情緣。

那種事情多了，就把那種愉悅誤以為成了男女之情，可床上那種事，從來是離開床就不算數。

這幾天，孟煙以為她已經想的足夠透徹明白，殊不知看到季琛時，還是會覺得委屈。

她也不明白，她的委屈究竟是被季琛形容成“狗”，還是源自她也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算了，庸人自擾。”孟煙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手上的合同，喃喃自語，“都不如錢來的實在。”

將合同放進副駕駛，孟煙抽出幾張面巾紙開始擦拭車窗玻璃，彎腰從車廂裡探出身體時，神情已經恢復如常。

為不值得的人浪費精力，是真的愚蠢。

卯足著一股她也理解不了的倔勁，孟煙只花了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就將車身和輪胎都清掃乾淨，然後坐進駕駛位上開始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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