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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善不動聲色地將薄片放入袖中，抓著韁繩，用力把馬兒拉了起來。

“哈哈，曹兄，駕馬過溪還敢飛奔，你這笑話可鬧大了。”

鐵鬚眉駕馬而來，嘲笑直接寫在臉上：

“不過以後你該長記性了，正所謂吃虧是福嘛。”

楊善心情不錯，回答道：

“你說得對，吃虧是福。”

腳底板被紮了下，換來四品靈物，這虧吃得不要太賺。

過斷人溪後，植被愈發繁茂，時不時會有毒物傷人。

楊善就看到一位隨行的凡人因為被毒蛇咬了一口，直接被商隊丟到一邊。

那毒不算太重，二品丹藥就可救治，但為了區區凡人使用二品丹藥，太過浪費了。

對於修者而言，過了二十五歲的凡人，性命是廉價的。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大勢，修煉界亙古不變的法則！

楊善如果想救那凡人，只需要動用些許北冥真氣，將其體內毒素化去即刻。

但楊善沒有，他坐在馬背上，眼睜睜看著倆凡人將他們即將成為屍體的同伴抬走扔掉。

淡然，且從容。

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法則，有每個世界固定的主旋律。

既然來到玄修大陸，踏入修煉界，那就得要接受這裡所有的殘酷和黑暗。

別說是凡人，他楊善的命，對於靈五境的修者來說也不值一提。

而在聖三境的大能面前，楊善的命那更是如螻蟻一般，在走路時無意間踩死了，都不會有所察覺。

所以為了他的命，他會窮盡一切，撞開成仙之門，甚至通往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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