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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邢德全不日上岸,大水洗過一樣——姊丈史鼏幫的盤纏,家姐幫的分貲,盡付酒色:一半穿腸而去,一半到了花船上的吳娃越女身上。
囊中空空,看看有幾十裡旱路要走,過紫檀渡未敢下船。西行十數里,上了柳葉渡的灑淚亭,欄杆踏板上仰躺歇息,睡了一覺,醒來直奔鐵檻寺。
入寺先問賈芹,再問賈薔。薔哥兒去了楊柳韶,到了齡官一處,連日未歸;賈芹幫襯賈蓉,在後山搭棚,打理焦大之喪。
焦大酒後失足,昨晚水月崖下摔死了,酒囊稀破,淌了一地燒酒,人成了一團爛泥,沒個人形了。賈珍看著倒傷心,說是橫死,不可停床入室。一張祀牛皮裹了,賈芹領人拿去化人場化了來,賈蓉點穴破了土,請邢大舅糊個蘆胎弓陪了葬。
挑墳封壙,種上松柏旌其忠勇,表其苦勞。送樹秧子來的金榮並那些挑夫都說:“這樣,也就對得住土裡埋的了。有兒無錢,四塊板都沒有的,也還有的是。”
那石匠朝南一努嘴,“嗱,楊柳韶的莊頭張,病的七死八不活,也沒見獨子張華家來端一碗水。這等沒肝腸的兒子,生他又有什麼用!”金榮趣道:“只怕娶了媳婦忘了爹,贅在姚家改姓王了!”
邢德全把眼一覷,“姚家招的他,怎麼改姓王呢,要改也是姚!”金榮笑坎坎的道:“老舅眠花臥柳臥多了,只知一個窯子!張華忘了是他爹的雞*巴操的,這不是姓了忘,是個什麼!”眾人哈哈大笑,德全也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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