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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針針的藥劑下去，一個月的存貨很快就見了底，而在鍾離書他們面前，喪屍早已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痛哭流涕的龐大人群。

“啊啊啊啊！我竟然重新做人了！我竟然還能恢復正常！蒼天有眼啊！”

“嗚嗚——還救我幹什麼！讓我去死，讓我去當喪屍！啊啊啊——我不配當人，我的老婆孩子……我不配當人啊！”

“我也不配當人！我的孩子，她才剛一歲啊……啊啊啊，救我幹什麼，不應該救我的……”

“感謝那兩位大善人啊，不然我還在當著喪屍，繼續為惡世間……”

“我還活著做什麼？我不如直接死了！你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

“雖然只有五分鐘的壽命，但能在死之前變成人，恢復正常，死也瞑目了。嗚嗚……就是我爸媽他們……”

“……”

看著不遠處哭天搶地的人群，餘安安皺眉，她看向鍾離書，有些不解，“鍾先生，這些藥劑留著給普通人不好嗎？為什麼要給喪屍啊？”

“你看他們，哪怕恢復正常了，但大部分人卻是都不想活了，這不是浪費藥劑嗎？”

“在喪屍恢復正常之前，你有辦法分辨他們之中誰吃了人，誰沒有吃嗎？”鍾離書反問。

餘安安愣了一下，然後便搖頭，“我分辨不出來。但鍾先生也沒有辦法嗎？”

“我是人，不是神。”

看著遠處的那群人，鍾離書目光深沉，“我只能保證每個人都有機會恢復正常。至於他們恢復正常後的選擇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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