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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又是拿身份壓她。

鹿薇眼裡生出諷刺：“是啊，他那麼高高在上，又怎麼會讓人知道把一份禮物送給兩個人這樣小氣的事呢。”

沈臨說：“也許，他是不太好意思。”

鹿薇：“那也恰好證明，我跟他的關係，還沒到無話不談的程度。”

沈臨語塞，愣了愣後，勸道：“鹿小姐，您是知道津先生的，他心高氣傲，從未跟誰低過頭。您就給他一個臺階，遷就一下他。”

鹿薇忽然問：“沈助理，你跟在他身邊多久了？”

沈臨頓了一下：“自從津先生創立平洲開始，我就在他身邊做事，不過先前我們也是舊識。”

鹿薇：“那你應該知道他之前那幾任女朋友。”

沈臨不明白她想說什麼，老實回答：“是。”

鹿薇繼續問：“她們都是世家身份嗎？”

“是。”

“那她們向他低過頭嗎？”

沈臨沉默了。

這反應，鹿薇懂了，她苦笑：“看來是我之前太卑微，才會讓你們覺得，我應該是低頭的那一個。我跟那些世家小姐沒法比，妥協這種事就該我這樣的破落戶來做，以保全他的臉面，是吧？”

沈臨啞語，他本意是來勸和的，怎麼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

鹿薇無意再說下去，也許在他們看來，那些都是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可越是細微的東西，卡在心裡越不舒服。就像是鞋子裡進了一顆極小極小的石子，它小，卻讓你無比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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