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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代價。”

他的每一個字，從低沉的喉底下發出來，悶悶的。

不寒而慄。

他鋒銳的視線盯著蘇佑音，聲音異常冰冷：“若還敢有下次，我拿你整個蘇氏開刀。”

這回，他放手不管的那些專案，都在蘇佑音手下。雖對蘇氏傷害不大，但對蘇佑音來說，是徹底的失敗，讓她無法跟蘇家交代。

還有……

津步洲薄唇撇動：“從今往後，我們津家不欠蘇家的。還望大嫂好自為之，不要自掘墳墓。”

聞言，蘇佑音身體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心中慌亂。

“我……”她張了張蒼白的唇，搖著頭，“我沒有想害過你，真的。”

“縱然你當初要害的物件不是我，但覆水難收，我這幾年的苦，也算是償還了當初的債。”

津步洲抿出一縷哂笑，雖然當年的跳傘事故已經真相大白，但一想到這些，他還是難受。

那些心理創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熬過去。他怕直升機，怕看見跳傘，怕去醫院，他一次次的克服，不讓恐懼形於色，手心後背卻全冒了汗。

這些，除了他自己和沈臨，沒人知道。

而他的大哥，早在兩年前就知道了真相，卻選擇隱瞞，保護兇手。

津步洲覺得自己沒有虧欠他們之中任何一人，他如今的心狠強勢，也都是被這些人折磨的，他已經不在乎他們對他的看法了。

沈臨把地上的合約撿起來，將筆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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