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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英掉著眼淚在一旁看著，有心酸，也有不甘心，伺候了喬祖望這麼多年，喬祖望臨了臨了想的卻是原配。

“我爸怎麼樣了？”

喬一成進來以後連忙問道。

“唸叨了一宿你們兄妹五人的名字了，現在精神了不少，怕是……”

“爸，你怎麼樣？咱們去醫院，我揹你……”

“不用了！不用了！二強呢？”

“二強生病了，還在醫院呢……”

“哎，他還是不原諒我啊，不過也應該！我這輩子對不起你們啊，最對不起的就是二強了。

哎，善惡到頭終有報啊，報應，都是報應啊！你們能來，我知足了！

二強媳婦啊，給我做一碗雞湯麵去，放裡倆雞胗啊，吃不動了，不過這味道還是想要嘗一嘗的。”

喬祖望怕是一輩子也沒有這麼清醒過！

“一成啊，你告訴二強，我後悔啊！當初是迷了心竅了，選了幾次，錯了幾次，不但沒有幫助你們，還成了你們的拖累……

……

我都不知道到底下和你媽怎麼說啊！我後悔啊！後悔……”

等雞湯麵端上來，喬祖望喝了兩口，第三口雞湯順著嘴角流下，一口氣沒上來……

……

喬祖望臨死有遺憾嗎？或許吧，這一輩子走到頭，喬祖望一直是自私自利，到死了有這麼多兒女在身旁，也算是圓滿了吧。

或許唯一遺憾的就是喬二強沒來吧。

人死債消，喬祖望死了，雖然喬二強說著一個鞋盒子給他裝走，真到了這時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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