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很可能被他們亂棍打死。
揉了揉額角,我讓兆戚和荊楚坐下,三人喝了些茶休息了一下便離開了臨江樓。
既然無從打探訊息,又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回去那麼早也是閒著,於是便帶著兆戚和荊楚在街上隨意閒逛。兩人是暗衛,除非任務需要,一般很少跟外界接觸,見到集市如此的熱鬧,兩人心中也起了些興致。我看著他們二人的眼神,從懷中摸出了兩錠銀子遞給了他們,讓他們看上什麼便買。
我現在就是個平常人,不用擔心任何危險,我怕他們二人跟著我有壓力不敢買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下令讓他們自己去玩,而我也找到了空間去了趟陳府。
陳府一如從前,只是總感覺少了些生氣、我躲在巷口看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突然一輛馬車停在了陳府門口,只見陳橋和陳子彥從車上下來,而後伸出手將老太太和太太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看到我掛念的人安好,我也放心下來。想到他們也認不出我,我便低著頭從他們身旁走過。
“子玉,子玉!”
在我剛剛走過陳府門口,便聽到老太太的叫聲。我下意識的轉頭,見身後消瘦不少的老太太朝著我追了過來。我看著老太太急切的模樣心中不由一緊,而後便見陳子彥和太太追了上來,將拄著柺杖的老太太給拉住了。
見我回頭看著他們,陳子彥面帶歉意對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祖母把你錯當成我弟弟了,你別介意。”
聞言,我點了點頭,目光站到滿臉失望的老太太身上,衝她笑了笑打算轉身離去。然而老太太卻步履蹣跚著走到了我面前。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聽著老太太的話,我愣了一下抬手指著嗓子衝她擺了擺手,意思是我是個啞巴。見狀,老太太道了聲失禮,低頭轉身走入陳府,而陳子彥再次對我說了聲抱歉扶著老太太回去了。
看著他們消失在影壁後面,我的心裡也不由有些泛酸。吸了吸鼻子,我抬腳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回到和兆戚與荊楚約定的地方,兩人已經回來了。我看了一下他們只是買了幾樣尋常的東西笑了笑帶著他們準備出城回留仙居。在我們剛剛走到城門口不遠,便見街頭圍了一大堆人,我心下好奇便帶著兆戚他們圍了上去。
在看清楚被圍的是一幫玩兒雜耍的,我也沒了興趣,剛帶著轉過頭便見林瑾言帶著來福和陳炯林朝這邊走來。我心下一凜,見兆戚和荊楚兩人並沒有發覺,於是便轉過身繼續裝模作樣看雜耍,眼睛卻一直注意著林瑾言主僕三人。
林瑾言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不過眼神中卻四處打量,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我以為兆戚將我偷偷出來的訊息遞給了林瑾言,心中不禁有些氣憤。不過在看到林瑾言在看到不遠處奔過來的一群家奴後,露出的那個微笑我便明白過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看那群家奴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我當即帶著兆戚和荊楚躲到了一邊。此時我背後的兩人已經發現了林瑾言他們,因為身處在大街上,也只當做沒有看到。
那群家奴撥開人群上來便去抓玩雜耍的那幫人,雜耍的班主見狀忙放下提在手裡的那面小鑼躬身哈腰的走上前去。
“各位大爺,您們這是……”
聽到班主的話,領頭的管事瞥了他一眼,雙手叉腰說道:“過兩日便是我們府上老太太的七十歲大壽,聽人說你們雜耍玩兒的不錯,想請你們過去熱鬧熱鬧。”
聞言,那位班主朝他拱了拱手:“這位大爺真不好意思,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幫老少爺們兒也已經出來一年了,都想回去過個團圓年,所以這是我們最後一場演出,老太太七十歲大壽,我們恐怕去不了了,真對不住。”
一聽那班主說去不了,那管事的立刻便翻了臉:“去不了?去不了也得去!你也不打聽打聽蔣家是什麼身份,請你那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那班主一聽是蔣家的人,面上不由露出一抹難色,轉頭看了看身後自己的一幫夥計。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而就在這時,林瑾言一臉微笑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真是豈有此理,蔣家就可以強人所難麼?”
蔣家飛揚跋扈慣了,見有人竟然敢出來叫板,那管事擼了擼袖子朝林瑾言走了過去。見林瑾言依舊i微笑著看著他嘴角一抽,對身後十幾個人揮了揮手。
我雖然知道陳炯林身手不差,但看到十幾個人圍攻他們三人也忍不住替他們擔憂。陳炯林和來福將那些家奴攔下,林瑾言依舊負手看著那管事面帶笑意。
我看著那個管事咬緊牙關朝林瑾言走過去,我心中不由一緊,雙手猛拍兆戚和荊楚的肩膀一個借力朝林瑾言那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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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防盜小短篇~可省略不用看
☆、54·因禍得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收藏我專欄的孩紙們,老愛你們了╭(╯3╰)╮
在基友的催更大法下,我終於寫完一章了,昨天睡了倆小時,撐不住了,睡覺去了_(:зゝ∠)_
以下是正文:
在看到我從人群中飛身而出,林瑾言的臉色猛地一變,整個人向後急退幾步,甩手從袖中退出一把匕首一臉戒備的看著我,而那個準備跟林瑾言動手的管事也被我的突然出現給打懵了,拎著兩個拳頭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我和一臉戒備的林瑾言有些摸不著頭腦。見狀,我抬腳踢向他的腮邊,而後一個借力飛身一腳踢在他的胸口。
蔣家請來做護院的人自然也都有兩把刷子,順著我的力道,一個老驢打滾兒翻身站起從雜耍攤兒上抽出一根木棒向我襲來。許是察覺我對他沒有敵意,看到我手上並無兵刃,林瑾言立時手持匕首擋在我面前。
我同林瑾言自小習武,況且又有多年的默契,他雖然對我仍有懷疑,不過仍從我的招式中摸出規律一心一意與我配合。一對二那管事自然毫無勝算,在陳炯林和來福剛剛收拾完最後的幾個家僕,我同林瑾言一起也將那管事給撂趴下了。兆戚與荊楚見我們佔了上風,加上沒有我的命令,自然是不敢出手,沒有熟人,林瑾言自是沒能認出我來。
將手裡的匕首插|入刀鞘內,林瑾言朝我笑著拱了拱手。
“今日多謝公子出手幫忙,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正準備想用老辦法將林瑾言糊弄過去,不過在他朝我走來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的屋頂上持刀直接向林瑾言刺過來。所有人都剛剛放鬆下來,對那屋頂上的刺客並未察覺。武功最高的陳炯林和來福正低頭說話,等他們二人發現的時候,那黑衣人距離林瑾言只有僅僅三丈遠的距離、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我伸手撥開面前還面帶微笑的林瑾言,抬腳將地上被削成兩段的木棍踢起抓在手中直接迎上黑衣人的攻勢。
我練的只是外家功夫,內息並不強,而襲擊林瑾言的黑衣人一刀砍斷我手中的木棍時,我心想今日怕是要倒黴了。在木棍用力敲到那名黑衣人的脖頸時,他手裡的佩刀也刺入我的手臂。急速的撤回手臂,我顧不得手臂上急速流血的傷口,抬腳將人踢向陳炯林和來福的方向。
看陳炯林和來福與那人交上手,我這才微微放鬆下來,兆戚和荊楚見我受傷忙從人群中跳出。剛準備撕下衣襟為我包紮傷口,卻見林瑾言蒼白著一張臉撥開兩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你學會了易容?”還未等我開口說話,林瑾言側頭看了兆戚和荊楚一眼,揚聲喝道:“還愣在這兒等死啊?還不快去請大夫過來!”
聽到林瑾言的話,兆戚這才反應過來,拍了下荊楚的肩膀讓他留下,兆戚提氣往兩條街外的醫館跑去。
我的傷並不重,只需要上下藥包紮起來將養個幾日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幾個人狼狽不堪的站在鬧市街頭,自然是影響不太好的。我側頭看了看,抬手拍了拍林瑾言的手背指著前面的客棧讓他帶我過去。
在剛進入客棧沒多久,兆戚便帶著一個大夫來了。幫我看了看傷口,發現並沒有傷到要害,開了些傷藥收了診金之後便離開了。
林瑾言用夾板將我的胳膊固定住,而後弄了條紗布纏起來將手臂掛在我脖子上以防不慎磕著碰著。
“二哥,你的臉……是真的學會了易容術了麼?”
聽到林瑾言的話,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的臉,本來想徹底好了之後再通知你的,沒想到今日竟然正巧遇上。”
林瑾言聽罷湊到我跟前兒看了看,伸手戳了戳我的臉頰被我一把給拍下去了。
“你今日怎麼會出宮,為何會有人刺殺你?”
聞言,林瑾言也收起了臉上玩笑的模樣,坐回到我旁邊的凳子上,揮手讓朝氣和荊楚退下,只留了陳炯林站在門口把風。林瑾言替我倒了杯水,側頭看了看門口這才開始為我解釋。
“其實並非是有人要刺殺我,今日這件事是我扳倒蔣家的其中一步。”
聽到林瑾言的話,我抬頭看先他,許是看到我眼中的不贊同,林瑾言摸了摸腦門繼續說道:“這兩天我同太后和皇后已經徹底翻臉,蔣家已經對我有所防備,正好蔣家老太太七十大壽,以那老太太愛熱鬧的性子,府上必定會請人唱堂會和雜耍,所以我便設了幾個局請他們入甕。不過沒想到,竟然還把你也請進來了。”
說著,我掛著一隻手臂,抬起另一隻完好的手臂敲在了他的腦門上。看他抱著頭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我也放鬆了下來。
笑鬧之後,林瑾言看著我這張臉沉默了下來,我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心下不由有些緊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抬頭看向林瑾言開口問道:“怎麼了?看不習慣?”
聞言,林瑾言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恩,是有些不適應,其實在我聽到柳神醫可以為你換臉的時候,我很想讓你變回以前的樣子,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同意,也就沒有說出來。”
林瑾言的這個想法讓我有些吃驚,以前的我比起我幾位兄弟頂多也只能算得上清秀,甚至還比不得陳子玉。我實在想不通,他是否眼光有問題,為什麼會想讓我變回以前的樣子。雖然我年少離京,可是京師中見過我的人也並不在少數,若是我真的變回之前的樣子,估計京城中又少不了一番流言蜚語。若是被有心之人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無論對我還是林瑾言,都有極大的影響。
在林瑾言送我來客棧的時候,來福已經帶著林瑾言的口諭調兵去蔣家拿人。好不容易設下圈套引得蔣家入局,那自然不能白費心機。作為誤入進來的我,自是不能這麼離開。於是在暗衛過來通知林瑾言,來福已經將人拿下的時候,林瑾言便帶著我進了宮。
作為人證,我只需好生安頓即可,可是對於他帶我進宮這一舉動,我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林瑾言的表情,似乎是有什麼打算,唯恐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我只能聽從他的安排隨著他的車駕進了宮。
此時蔣太師已經等在宮中,馬車駛入宮門,林瑾言讓陳炯林帶我去銘懿殿後便去了御書房。陳炯林是知道我的底細的,瞭解林瑾言對我的用心,將我照顧的很是妥帖。
折騰了那麼久,我已然是累了,坐在銘懿殿內喝了些茶便去內室休息去了。睡意朦朧間,我看到太醫正為我把脈,見陳炯林站在一旁,我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是天降暮色,剛剛在陳炯林的服侍下走出內室,來福便託著林瑾言的聖旨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銘懿殿。見狀,我作勢俯身行禮,來福忙纏住我的手臂將我扶了起來。
“公子,皇上說了,公子有傷在身行禮也就免了。”說著,來福見我點頭,開啟聖旨開口讀了起來。
隨著來福的高聲宣讀,一排排的宮人端著托盤將賞賜放在房內的桌上。等到聖旨唸完的時候,銘懿殿的客廳裡幾乎都已經被那些賞賜塞滿了。
來福宣完旨便帶人離開了,我愣愣的站在房中,看著托盤上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字畫古玩,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是要把他自己的小金庫都搬過來麼?這些東西加一起就算是嫁妝也夠了啊!不過看他出手那麼大方,顯然這個局結果讓他很滿意。
片刻之後,我回過神來,讓陳炯林帶人將東西收拾起來等著林瑾言大駕光臨。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林瑾言一臉微笑的帶著來福來到銘懿殿,揮手讓房中伺候的人都退下,林瑾言笑著走上前扶著我在椅子上坐下。
“今日真是痛快。”
聽到林瑾言的話,我嘴角含笑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看著蔣振峰那老匹夫有苦難言的樣子,心裡真是痛快。我以御下不嚴讓他閉門思過兩個月,等他出來的時候,朝堂上早就沒他立足之地了,我看他蔣家還拿什麼在我面前猖狂!”
此刻的林瑾言眼睛中閃著亮光,讓我莫明的心中一動。端起茶盞我以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心中的悸動,等我抬起頭時,發現林瑾言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二哥,方才送你的禮物你可都還滿意?”
想起剛剛滿屋子的東西,我嘴角一抽點了點頭:“唔,就是太多了點兒。”
聞言,林瑾言衝我擺了擺手:“二哥,這些大部分是從蔣家嘴裡摳出來的,一小部分是我的,我還覺得有些少呢。”
看他的模樣,我不由一陣失笑,這些年林瑾言不光手段變得圓滑了,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