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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淵很意外。

十分驚訝。

他沒想到，李櫻寧可以憑著這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精準的抓到他的七寸。

這件事，的確可大可小。

他可以說自己只是認識個朋友，別人也可以說他刻意結交文官，有結黨營私的謀逆嫌疑。

以李侯在朝廷的分量，他的一份彈劾，皇帝絕對會相信。

顧長淵笑了起來：“李大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那時在馬尾湖水下，我就該明白的。”

“我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

“李大姑娘如此聰慧，就不必裝傻了吧？你做了什麼，我看得一清二楚。”顧長淵說，“我真的很好奇，你的二妹妹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對她下殺手。”

“殿下好奇心真重。你說我殺了我妹妹，有誰能證明嗎？就憑六殿下的一面之詞？”

“我記得，當時是有官府來人的，一定也驗了屍。”顧長淵說，“這溺亡和被掐死，仵作大概還是能區分出來的。既然姑娘不承認，我回去後，就找到當時驗屍的仵作問一問便知。”

“……”

“當然，前提是，如果我還能找到那個仵作的話。”顧長淵面露好奇之色，“應該還活著吧？”

“……六殿下說笑了，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

“啊，的確是玩笑話。”

顧長淵注視著她，“你大哥李輔承乃是錦衣衛十三太保，處理這種事，想必不會留下什麼首尾的。”

“我李家一門忠烈，我父親征戰沙場，我大哥一心為皇上辦事，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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