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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寧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雖然她嘴裡不提，但蒼瀾大陸那會兒實在傷她太深，又牽扯到小江那些事，他們兩個便默契的決定不再提起那邊的事情。

只當做是一場夢。

醒了也就醒了，要面對的是大宣這裡的現實世界。

辭兒不知什麼時候捏了一個大雪球，抱在懷裡，偷偷滑回來，叫了聲：“先生，母后當心！”便把雪球朝這邊扔了過來。

顧長淵單手便輕鬆接住了雪球，然後反手扔了回去。

辭兒猝不及防，被雪球砸了個正著，一屁股坐到了冰面上，弄了一頭一臉的雪。

“哎呀！你真是的！”

櫻寧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嗔了眼顧長淵，忙抽出帕子，過去拉起辭兒，給他擦頭和臉上的雪。

辭兒卻嘎嘎直笑，叫道：“先生！您等著！我這就去捏一個更大的雪球來！”

叫喚著跑遠了。

櫻寧看著辭兒歡快的背影，感慨道：“他好像很喜歡你。”

顧長淵道：“畢竟我才是他親爹。”又問，“唐卿對他不好嗎？”

櫻寧道：“從前三哥很疼辭兒，不過，自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辭兒是你和我的孩子，身上流著他的仇人的血，他即便想疼辭兒，一想到這些，恐怕也難以為繼了。不過，三哥只是讓他在東宮和文華殿讀書寫字，不讓他去勤政殿見他，其他倒從不苛待辭兒什麼。”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父親突然的冷落，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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