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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一怔。

他從未見過柔兒哭的這般傷心。

她是涼州的公主，合該被千嬌百寵的，何曾這樣傷心過？

他軟下語氣，柔聲問道：“柔兒，你可知那蓬萊鏡的留影，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夢柔癟了癟嘴，很是委屈：“大師兄，柔兒也不知道……”

沈硯皺了皺眉。

不知道？

涼州的大供奉將血脈換給了她，她如何不知？

見沈硯面色不虞，雲夢柔垂眸道：“柔兒那段時間昏昏沉沉的，好多事都好似蒙了一層紗，看不真切，也記不真切……”

她再次四十五度角抬頭，將自己脆弱的脖頸呈現在沈硯的面前：“柔兒再次有清晰的記憶的時候，便是第一次見大師兄與師尊的時候……”

記不真切？

沈硯皺了皺眉。

上一世沒有過這樣的事。

沈硯正要追問，忽聽得如冰似雪的清冷嗓音響起：“若是記不真切，便可能是中了傀儡之術。”

沈硯與雲夢柔連忙起身行禮。

“師尊~”

“見過師尊。”

小徒兒哭的眼睛都紅了，整個人都可憐巴巴的，似乎泛著一圈悲慼的光暈。

孤月的心中忽的泛起一片漣漪。

那種感覺，好像叫做心疼。

修習無情劍道的劍尊忽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怔了一瞬。

雲夢柔眼尾紅紅的，軟糯道：“師尊，什麼是傀儡之術呀？”

【看，還得是眼淚！】

【是的，宿主牛逼！甩鍋一絕！】

孤月負手而立，讓兩名弟子起身，他道：“傀儡之術是邪道修煉法門的一種，中了傀儡之術的人會聽從主人的命令，全然沒有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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