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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給錢倒是痛快，許如嬌揣著八塊錢心滿意足的離開。

不到正月十五，電影還沒有結束，生產隊也沒開工，許如嬌跟大姐一起繼續在周邊村子賣瓜子。

許如妍眼饞大姐的分成，跟著去了兩回，結果那兩次跑的遠不說，賣的也不太好，統共只分了五塊錢，便再也不去了。

又一次賣瓜子回來，天已經微微擦黑，兩人走在路上彼此作伴，倒也不害怕。

“這幾天忙慌慌的一直忘了給你”，許如娟掏出一個小布包，裡頭是疊的整整齊齊的八塊錢，“之前為了瞞過咱媽你說是我出的本錢，還給你。”

許如嬌都忘了這茬了，但她也沒有接，而是很認真的問：“大姐，你還想去唸書嗎？”

許如娟不明白她咋突然問這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不過還是笑著答：“姐都多大了，初中畢業都好幾年了，還能念啥書。”

“念高中，念大學”，她是真的認真想過的，距離恢復高考還有四年，四年之後大姐才二十一，念大學也不晚。

“大學？”許如娟笑著揮揮手，她想都沒想過，“咱們哪能念大學啊，再說了，高考都取消了，上哪考大學去。”

“也許過幾年就可以恢復了呢”，許如嬌道，“大姐，我是真的不想你嫁給張明亮。”而她所能想到的女孩子的最好出路，便是讀書。

許如娟有片刻的沉默，隨即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嗨，都到這份上了，哪還有反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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