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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大長老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因為他意識到了李塵的目的，或者從一開始就知道李塵的目的，只是因為傲慢，因為對這世上生靈的鄙夷，終究還是不能自控地憤怒。

當察覺自己在言語和情緒上無法和麵前年輕人交鋒，他決定不再繼續這種無用的‘磨洋工，這是他最近在上界學到的詞語。

但李塵的話還沒有結束，他直視大長老，「你怕了，所以才會用剛才的手段掩飾自己的恐懼，所以才會設下三十年的門檻，三十年，對擁有無盡壽命的你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時間，而且，你因為害怕，終究犯了錯。」

大長老還是沒能忍住，冷笑嘲諷似的詢問：「犯錯？我犯了什麼錯？」

「你壞了規矩。」

大長老的心底，忽然出現一個驟然的停頓和緊張感，這種緊張近似於貪官汙吏被發現了最深的秘密，被找到把柄並遭到審判。

李塵望向千里之外，「就在剛剛，你因為一己之私，化作烈日灼燒上界，波及地帶上萬裡，因此誤傷的生靈不知凡幾，這應該是你許可權之外吧？就算你是管轄一方的天道，有些規矩總需要遵守。」

隨著李塵越來越快的語速，大長老的心臟出現輕微的顫抖，這曾經也是被他鄙夷的事情之一，因為身為天道，從來不需要什麼心臟來維持本身的存在，這是什麼樣低等生靈才需要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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