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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陛下，即便是之前的一切全都存在，又能有什麼用處呢？”

陳珂轉過頭，看向坐在那裡，此時依舊平靜，像是眾人在討論的不是他一樣的嬴政。

“若是用大秦數字來表示，也很簡單。”

“大秦如今的一統就像是一個乘數一樣。”

“之前所說的所有的功臣也好，宗室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人才、大秦的積累也好，都是乘數後面的那個數字。”

“這些數字自然是越大越好，但最關鍵的是另外一個乘數。”

“若另外一個乘數為零，那麼即便是這些積累再多，功臣再多，賢才再多，也不過是付諸東流，變成了零。”

陳珂轉過頭，看向羅陽君說到：“方才羅陽君所說的，我陳某人也有功勞，有功與大秦。”

“我不敢斷言王翦老將軍、李斯丞相的功績與他們的心思，但我能夠說出我自己的心思。”

“我陳珂不過是山野之中的一個閒人而已，當初來到了大秦，承蒙陛下的厚愛，做了這九卿之一的少府。”

“後來在大殿之上反對陛下、反對丞相的郡縣制。”

此時的陳珂顯得十分坦誠，他並不避諱當初的事情：“那個時候腦子發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和想法。”

“這一點我現如今並不想繼續隱瞞，因為我知道，陛下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如今我尚且還活著，甚至拿出了理由之後，陛下完全沒有將我的頂撞放在心上，令我為長公子的老師，並且還縱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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