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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重新坐下。

“如果可以，我想今天下午就去。”

季牧舟忙點頭，“當然。”

為了不引人注目，兩人坐計程車到小區門口，剩下的一段路則並肩走過去。

“這段時間，我也陸續找過幾名醫生為伯母看病，都是業內有名望的老專家。”

沒想到，季牧舟竟然想到她前面去了。

南初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季牧舟搖了搖頭，有些遲疑，似乎在權衡到底該不該對南初說。

如果是從前的她，恐怕不僅不相信，連帶著也會疏遠他。

但從那一次救出華嫄開始，她就變得不一樣了……

走到單元門前，季牧舟停下腳步。

“初步檢查結果是，伯母的精神狀態，更像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受到了永久性損傷。”

南初的表情一僵。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你是說，我母親一開始就是因為藥物而發瘋的？”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華宏志一家。

如果只是為了錢，他們大可以直接向華嫄索要。

何必要用這麼狠毒的法子？

當年她實在還太小，對發生的事情也不甚清楚。

南初想得頭疼。

季牧舟沉默不語。

兩人進了電梯，南初忽然低聲開口。

“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傷害母親的人，一個也不放過。”

她的聲音很輕，好像只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季牧舟開了門，南初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母親華嫄正坐在陽臺前，手裡拿著一隻毛絨玩偶，臉上掛著恬淡而純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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