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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嬋娟。
臘月,南京城。
兩乘並不奢美扎眼但整潔雅緻的小轎,停在秦淮河板橋附近。
國務寺少卿洪承疇,一身棉布直裰,外罩石青色的風袍,走下轎子。
南京禮部侍郎溫體仁,和洪承疇一樣,穿的也是常服,從另一頂轎子前踱步過來。
“洪少卿可認出來,那邊一排廬舍,就是貢院。”
洪承疇禮節性地抬眼眺望,衝溫體仁拱手:“多承溫侍郎引領,下官能故地重遊。”
“呵呵,往事如昨,老夫在貢院鄉試時的情景,好像還歷歷在目,一晃已經三十年了。”
溫體仁眯著眼,雲淡風輕的憶舊模樣,實則是忍不住在洪承疇跟前,淺淺地擺一擺老資格。
溫體仁是湖州人,洪承疇是漳州人,二人參加科舉的鄉試,都是到南京貢院來考。
溫侍郎今年已經五十歲,不僅比年屆而立的洪承疇大許多,中進士的年份,也早二十年,南京的這套六部衙門,雖地位和北京的沒法比,但禮部侍郎的品階好歹也比國務寺少卿高。
若不是打聽清楚了洪承疇的女上司和東林不對付,溫侍郎才不會紆尊降貴地來親自招待洪承疇。
這邊廂,也早已不算宦場新人的洪承疇,行雲流水般將吹捧的溢美之辭和謙遜的晚輩禮數做足,心裡不免有些佩服自己上司的預判。
半月前,鄭海珠讓他南下聯絡戚金、交待暗渡陳倉的作戰計劃時,就再三叮囑他,京師如今或許有更多為努爾哈赤刺探情報的蒙古人、山西人、薊鎮人、遼東人,甚至六部院裡可能都不那麼幹淨,所以,洪承疇到南直隸後,不可大剌剌地去鎮江找戚總兵,而就在南京待著,等她鄭海珠自己的諜探骨幹,秘密地請戚老將軍來到南京城,二人再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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