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曙光的辦公室跟沈疏樓那間差不多,辦公桌,轉椅,書櫥,沙發,茶几,此外也沒有過多的裝飾,除去牆上掛著的一幅抽象派油畫。
我瞧了許久,也沒瞧出這畫的究竟是個什麼。
但粗粗一看倒挺有意思,冷暖兩種色調衝突在右上角往左下角的這條對角線上,將整個圖分成了兩個部分,左上這個部分呈放射狀,右下則成流線型,總體上看有那麼點陰陽調和的意思,但又不是很像。
於是我說:“這個太極八卦圖很有點意識流啊。”
曙光又是嘴角微揚後強壓下去的表情,大概很想嘲笑我的品位,又不想讓我看出來。
“坐。”他手指動了動,然後自己也坐了,“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我真沒指望能單獨跟他坐得這麼近,這十幾年來,我跟他捱得最近的一回大概是我升副檢那天各方溜鬚拍馬的好手給我擺酒席的那間飯店裡。
當時我喝了半斤白開水換的酒,尿意甚濃,站在廁所里正享受開閘放水的快感,驟然身邊有人開口,且話裡明顯紮了刺,那人說,林副檢,尿得挺順暢麼。
我乾笑一聲,說何止順暢,簡直是一瀉千里。
然後他冷笑著扔了句話走了,他說希望您的仕途不要也是一樣,一瀉千里。
之後過了有一段日子我才知道他在調查我,他是真心想讓我一瀉千里,但那時候我卻不知道,還以為他只是給我開個什麼俏皮的小玩笑,玩玩我心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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