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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具身體在陳景年的強勢入駐下重獲新生,但是肉體上還是很虛弱的。
在經過剛才一陣劇烈地動作後,他的左手和全身都在向他發出抗議。
一陣陣脹痛感逆流而上,衝擊著腦袋裡的每一根神經。
“你就氣我吧!”
劉廣耕看了看全須全尾的徒弟,以為陳景年又在打鑔,不滿地哼了一句,就不再說什麼了。
“我說,嘿,你怎麼還落(la)落湯啊!”
那個推著車子的中年男人忽然叫了起來,三支手電筒立刻照向了被擔在腳踏車大槓上的那個男的。
“哎呦喂,他特麼不是尿了,他是拉了啊!”
“嚇,這味!”
“這是紮在糞包上了吧!”
“倒黴催的,真特麼活該!”
“唉,我說老幾位甭打鑔了,誰行行好,和我換換手,這直甩糞湯子,誰受得了啊!”
推車的男人見這幫損友不僅不過來幫忙,還越離越遠,捂著鼻子說風涼話,便大聲地嚷嚷上了。
“倔炮,你特麼過去推!”
一個歲數大的踹了那個碎了下巴的一腳,罵道。
“快特麼點,老子娘剛給老子新納的鞋!”
推車的見有了擋災的,急不可耐地罵道。
倔炮耷拉著下巴,流著眼淚上前推起了車子。
於是,這幫人的速度更慢了。
陳景年抬頭看了看在雲層後擦胭抹粉的月亮,想著李憲文是不是還在等著他跟囡囡回去說句話,才能睡下,心裡一片黯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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