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迴應。他當然會來,怎麼可能不會來。餘燼想著,眉目染上笑意。 “我就知道你會來。”葉景行說。 “當然,畢竟……”稍微一頓,餘燼突然朝葉景行躬身,拱手道:“餘燼謝過當日閣主救命之恩。”他的聲線低而磁,他的人風姿卓越,即便做上這種江湖禮節,平添豪爽。 葉景行立馬抓住他手臂,“別。”他說:“我原本就只是舉手之勞。” “閣主……” “要是當我葉景行是兄弟,就別那麼多禮節!” 兄弟?這兩字卻像是刺一般刺到了餘燼,誰要做你兄弟?可餘燼表情不變,只是依舊低頭,禮節做全,“不管閣主怎麼想,這一謝,還是要的。” 葉景行嘆了一口氣,雖有些無奈,內心所想卻是那夜他果然未曾看錯人,他有些幽怨的看著餘燼,“行,你說了算。”又繼而道:“只是,這虛禮就別再來了啊。” 餘燼抿唇一笑,直接掠過這個話題,“對了,”他從腰間拿出那日葉景行交付他的玉佩,眉毛一挑,有些打趣,“閣主,那夜那話,你可還記得?” “葉某當然記得。”葉景行有些猶豫,視線從上往下再從下往上看了一遍餘燼,有些苦惱,“只是如今,我只怕屈才了。” “這閣主就錯了。”餘燼打斷他,“君子死知己,斯世當以同懷視之?” 知己?葉景行有些詫異。 餘燼只是微笑將手中玉佩交付給他,內心暗想:兄弟?估計全天下多得是能讓葉景行當成兄弟的人,可知己呢? 葉景行見他將玉佩交付回自己,又摺扇輕搖,說不出的氣派,不由得低聲嘮叨了一聲,“真是好風采啊…” 餘燼眨眼,權當沒聽見他那句走神,“閣主適才說了什麼?” 葉景行回神,搖頭道:“沒什麼。”他想了想,“對了,時候不早了,你先進去找銘桐。恩,就是玄銘桐,告訴他你是我推薦的新賬房先生。”他再次將玉佩塞到餘燼手裡,“回來再聊!我有事,先走了。” 餘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掌心似乎還有那人指尖觸碰的溫度,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玉佩,眼角愉悅地眯起。 一直站在一旁的門房終於找到機會開口,“餘先生,我這就帶你找管家大人?” 即便餘燼早已對一言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有些私密地方都摸透了,可這一輩子,他的確是第一次踏入這一言閣,戲既然演上了,自然要做足全套,他看了看門房,輕言道:“那就麻煩你了,你的名?…” 門房立馬機靈的道:“小的叫李二!” “恩。”餘燼並不想說太多話,“李二,走吧。” 再次回到一言閣,餘燼有些複雜,畢竟這高二層的一言閣,早就在十多年前被他一把火給燒了,可如今竟然還在……走過設隔扇的迴廊,李二帶他來到了二樓。 玄銘桐正在二樓左側的房內。 玄銘桐? 餘燼有些印象,這玄銘桐是一言閣的管事,說是管事,實際上他要做的事情和閣主無差,只是頭上頂著的頭銜不一樣而已,畢竟有一個三天兩頭就往外跑的閣主,他想閒下來是夢中的事。 將餘燼領到二樓後,李二就識相的離去了。 站在門外,餘燼輕咳了一聲。 房內的中年男子這才轉過身來,放下手中的物品,然而他卻沒有一絲意外,顯然早在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他的到來。 “有事?”他問,玄銘桐並非葉景行,葉景行能全心信任一個剛剛謀面的人,可他不行,他原本就擅長觀人,自然多疑,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雖一臉笑意,摺扇輕搖,露出一張漂亮笑臉,然而那笑意卻沒透在他的眼底,僅僅是一層偽裝,所以他的態度並不算多好。 餘燼也不將此事當成個事,只是朝他笑,“玄管事,幸會。”他言:“本人餘燼。” “不知公子何事?”不緊不慢地從房內渡步而出,玄銘桐低聲問道。 這個四十有餘的男人…是個跛子,雖然掩飾得很好,餘燼卻知他底細,然而他也沒心思關憂他,僅僅是用眼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他的左腿而已。 玄銘桐臉色不變。 餘燼將玉佩取出。 一眼就認出餘燼手中玉佩來自於哪裡的玄銘桐微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複雜,“你就是新來的賬房先生?” “小生不才。”餘燼說。 “……”玄銘桐沉默了一會兒,上下打量了一遭餘燼,才緩緩的道:“跟我來吧…,餘賬房。” 這算是承認了他的身份了。 餘燼跟他進了賬房內,開始與玄銘桐交接,這事他早就做過,接手時自然也就得心應手,倒是讓玄銘桐內心小小吃驚,他雖不信任餘燼,可餘燼的能力,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一把。 當然,同時,他也不由得感嘆他們家閣主的眼光,出個門也能給閣裡面撈回來一個勞動力。 玄銘桐還記得那夜一身狼狽回來的葉景行,他的雙眼還是那樣的明亮,可滿身汙垢實在是慘不忍睹,他連忙上前,眼見他無礙才安下心讓人去燒熱水,當然此前他已經叫人先送一盆熱水來,而正準備再叫大夫的時候便被葉景行阻攔。 “沒事,就是路上遇見一些麻煩。”葉景行搖頭,他抓住玄銘桐的手腕,“大夫就不必叫了,你讓他們退了吧。” 心知葉景行有事與自己商談的玄銘桐點頭,屏退了下人。 “閣主?”玄銘桐將扭好的臉巾遞給葉景行。 “沒事,就是遇見一些人。”葉景行給自己擦了擦臉,舒適的熱感讓他撥出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恩?”玄銘桐接回臉巾,放回臉盆。 看著葉景行的樣子,玄銘桐突然問:“閣主,要賭嗎?” 葉景行雖不是愛賭之人,但玄銘桐更不是一個愛賭之人,他突然這麼一說,便也來了興致,可細想一番,葉景行肩膀聳了下去,“我說老玄,這可是你不對了吧?你肯定猜到了。” “呵呵。”玄銘桐只是笑,“能讓閣主覺得意想不到的人,一定是你認為早已經消失,卻突然又死灰復燃的人?而且你還帶著血跡回來,肯定是敵對,自然不難猜到,應該是…前朝的黨羽吧?” 葉景行覺得玄銘桐說的有些道理,卻覺得那裡不對,不過他沒日沒夜的奔波,早已睏倦,好不容易回到了一言閣,自然鬆弛下去,這一放鬆,倦意直接往眼簾上撲,壓得他都抬不起眼。 “恩,就是他們…老玄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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