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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倪呈歡點頭，抬腳下了樓。

盛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抬腳朝她走過去，問：“不是說不過來嗎？”

馮心桐也選擇避開這件事，咧起笑，“有一點想你，就趕緊結束工作過來啦。”

倪呈歡聽力不算多好，且樓下的吵鬧聲隨時都能把他們的對話覆蓋，但她卻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堵得難受。

夜裡她躺在床上睡不著，外面月光正亮，於是打算出門走走。

現在是凌晨三點，四周寂靜，夜裡的風透著些許涼意，頭頂的月光將路面照得明亮。

周圍越是靜，她心裡的亂就越清晰，渾身都難受。

剛要折返，不遠處那家小商店走出來一身形挺拔的男人，正低頭點菸，頭頂暗淡得幾乎透不到地面的光落在他臉上，平添了一股暖意。

“一盒中南海。”她走進店裡，對老闆道。

老闆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痞氣的年輕男人，打量著她兩眼，拉開抽屜，拿了一包煙丟到她面前，說：“十五。”

倪呈歡發現出門沒帶手機和錢包，甚至連鑰匙也沒帶。

真是熬夜把腦子熬傻了。

“不要意思，不要了。”

“嘖，”男人有些不耐煩，將煙收了回去，“沒錢就回去睡覺。”

倪呈歡轉身出了商店，出門看見盛璟將煙掐滅，就要抬腳離開。

她沒像往常一樣借煙，而是等他的背影走遠後，才跟上去。

今天的月亮不圓，但月光很好，她卻覺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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