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武功,嬌弱的手無縛雞之力,要逃走根本是天方夜談。
“醒來,快醒來,太陽要曬屁股啦!”
我走回洞中,見老兩口依然在閉目打坐,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便上前搖搖這個,晃晃那個,掐掐老叟的鬍子,捏捏老嫗的鼻子,百般努力,想要他們醒來,帶我回王府。無奈二個紅光滿面的家夥像沒有生命的殭屍般,沒有任何反應。直急的我在洞裡踱來踱去,團團轉。
扭到洞口,雲海中霞光萬道,紅日已冉冉升起,扭回洞中一看,兩個冷麵懶蟲還是沒有睜眼。如此這般,來來回回,扭了不知多少趟,直到日上三竿,那兩人還是那般正襟危坐,閉目酣睡。我急到最後,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女娃娃哭了,想是餓了,給她點吃的吧。”
“是勒,夫人。”
聽我哭了,老嫗嘴唇動了動,對老叟下了道令我哭笑不得的口諭,老叟跳下床,將昨晚老嫗吃剩下的糕點拿到我面前,又跳回去擺回原來的姿勢。我來回扭了半天,又扯著嗓門哭了這一氣,確實是餓了,拿起一塊芙蓉糕吃起來,邊吃邊哭,不時拿水汪汪的美眸瞟瞟兩位老人,希望他們看到我的可憐相,送我回王府,但是,兩個老家夥根本也不看我一眼。
“吃東西也堵不住嘴,把她提出去,哭夠了再提回來。”
“是勒,夫人。”
提出去,就不要再提回來了嘛,把我送回王府吧。在老叟抓住我後背的衣衫,將我提起的瞬間,我逮住機會,撿了兩塊愛吃的糕點緊緊攥在手心,以備不時之需。
“啊------怕呀------”
昨晚他揹我來時,是被包在床單裡,什麼也看不見。現在是大白天,被他抓在手裡懸空飛行,我嚇得蹬腿擺手,四肢亂舞,狂呼亂喊,嘴裡沒嚥下去的一口糕點卡在喉嚨裡,呼吸中斷,差點背過氣去。幸虧老叟發現急時,落地時,用他有力的大手在我背上拍了幾下,我才緩過氣來,小臉憋的通紅。
“嗚嗚-----”
剛一緩過氣來,坐在軟綿綿的草地上,手心緊緊攥著兩塊香噴噴的小點心,用手背擦著珠淚,我又哭起來。死老頭子,真粗魯,我細皮嫩肉,哪裡經得起這麼摔的,腳還沒沾地,便鬆手將我“啪”的扔到地面。真是。想想我的王爺,一摟一抱,極盡溫柔,待我多好。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傷心。
“娃娃,不要哭了,不如,我們玩捉迷藏吧。”
“噗,你來無影去無蹤,我哪裡捉得住你,又怎能藏得出你的火眼金睛。”
我正哭到傷心處,被老叟一句話,逗的破涕為笑。和我玩捉迷藏,冷幽默真是冷到家了。
“嗯,不錯,小腦袋瓜兒挺機靈,知道玩不過我,”老叟掠著長髯,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會兒,拍手道,“娃娃,不如,我傳你武功,你學了我的武功就可玩得過我了喔。”
“不要,不要,我不要練武!”
少林寺的和尚練武,每天要提著兩隻尖底水桶來回跑幾百里路,這種影片我可看多了,知道練武那絕對是辛苦的一蹋糊塗。就我這小胳膊小腿,哪裡經得起那樣折騰。不要練,不要練,有王爺保護,我只需小鳥依人就夠了。低頭咬一口手中的糕點,擦一把眼淚,明眸怯怯,不時警惕地瞟一眼老叟,生怕他硬拉我起來,叫我擺姿勢練武。
“我說要傳你武功,並沒說要教你練武,可一點也不辛苦喔。”
耶?有這等好事,莫非就像從行動硬碟向一本電腦裡copy檔案一般省事?檔案雖然不是這本電腦做的,卻依然可用?呵呵。有些蠢蠢欲動了呢。就不知這“檔案”與我的“電腦”系統是否相容?體內被輸入內力,是否會毀壞我羞死如語香,美的無法形容的曠世麗容呢?咬一口糕點,沈思。
“會了我的武功,對你毫髮無損,而且還會給你憑空增添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哪,男的會了就像我這樣英俊挺拔,女的會了就像我夫人那般美若天仙。”
哇,吐。太自戀狂了吧?!不過,果然如他說的這麼好,還真讓我心動。轉念一想,不行,要冷靜,不能衝動。天下掉陷餅,撿前要三思。
“會了我的武功,你可以保護心愛之人,一生平安,白頭到老,就像我與夫人,天涯海角,雙宿雙飛。”
致命誘惑。若我學會他的武功,能不能打先放一邊,單就像他那般神出鬼沒,可以救王爺於刀山火海,就足夠吸引我。比如,她帶兵打仗,不幸被圍,插翅難飛,我便可深入敵軍,將她一把抓住,提出包圍圈;她像昨晚那樣與人廝殺,若打不過對方,我便可趁機救她脫險;她不小心得罪雍國皇帝,天子一怒,降旨將她囚於深牢,我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帶她飛離是非之地………
“要學,要學!快快傳授於我吧!”
一塊糕點和半塊糕點分別從兩手中滑落,將吃到嘴中的囫圇嚥下,我兩眼發光,殷殷盯著老叟,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要做我的弟子,需要滿足三個條件:其一,從來沒有練過武功;其二,相貌需長得獨一無二;其三,要逗我夫人一笑。這前兩條,你已俱備,只差最後一條。娃娃,我夫人已經一百多年不曾展顏,你若能逗她一笑,我便二話不說將平生所學傳授於你。”
缺德的老鬼!引起我的興趣,又漫天要價。你那老婆平日裡眼都不帶睜的,說不定笑神經都已經壞掉,我如何能引她發笑?你分明就是拿我尋開心!我氣得噘著嘴,從地上撿起糕點,拿袖子擦擦,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吃起來。王爺,侍書,侍畫,胖劍,還有潑辣的王太後,快來救我呀!我快被這冷麵超級老頑童氣死了……
女王爺(十五)
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思念那絕美冰顏,思念那涼涼的體溫。
不能讓他那婆子展顏一笑,老叟說了,既不傳我武功,也不送我回王府。
糕點已吃完,我好幾天未食人間煙火,每日三餐,都是吃野山果,喝山泉水。
受夠了這折磨。
捏著下巴,沈思半晌,決定“下手”了。撓癢,講笑話,如此等等,折騰了半天,老嫗不但未笑,竟連眼都不帶睜的。終於明白一點,取悅正常人方法不適合用在她身上。
用盡千方皆不笑,不得不“以毒攻毒”。
她不正常,我也不正常。我要用我的不正常來取悅她這個不正常。
我剪掉了紫衫的兩袖,露出玉臂,在兩眼周圍塗了一圈河底的黑色淤泥做眼影,又摘些紅色的山花揉出汁液抹在臉頰當胭脂,讓老叟下山“請”了一個鼓樂班子,費盡唇舌,他們終於如我所願,能夠演奏出動感十足、節奏性強的舞曲,我則踏著音樂拍子,連唱帶跳,在不時響起回聲的山洞裡,表演起街舞。
在舞曲和聽不懂的英語歌詞的誘惑下,老嫗好奇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怪異的畫妝和別緻的舞蹈動作以及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