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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快碎了。

粥粥一臉心疼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她。

語言在這一刻顯得好匱乏，好無力。

她只能抱住她，說：“想哭就哭吧。”

李雨欣本來止住的淚意，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不同於之前的默默流淚，這一次，她哇的一聲，放聲痛哭，聲音極大，似乎是想將心裡的委屈也全都哭出來一樣。

粥粥聽得心裡更加難受了。

她沒說什麼，只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無聲安撫著她。

哭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直到哭得嗓子都啞了，再也哭不出來，李雨欣這才停下了。

她緩緩鬆開粥粥，看著她身上被她哭溼的衣服，一下子有些歉疚道：“對不起粥粥，你的衣服……”

粥粥低頭看了眼，隨意擺了下手，“沒事沒事，這有什麼，天這麼暖和，一會兒就幹了。”

聽到她的話，李雨欣又想哭了。

粥粥拉著她的手，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雨欣，要不我幫你交學費，你別打工了，這錢就當是我借你的，等你上大學了再還給我。”

“現在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候，考高分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必要把時間花在這上面。”

聞言，李雨欣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

她說：“我要一輩子都記住這一年，粥粥，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一次，我想靠自己度過去。”

她不想再靠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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